總比不去強。
待等這些人風風火火地來到雍王府內的靈堂時,他們果然瞧見,那位太子殿下正站在靈堂內。
……早知如此,哪怕被御史彈劾瀆職,也得早早前來啊。
見太子趙潤神色冷淡地自顧自閉目養神,吏部尚書鄭圖也不敢上前搭話,心下暗自嘆了口氣。
不過這也沒辦法,誰能想到這位素來傳聞記仇的太子殿下,這回居然如此大度呢?
世態炎涼啊……
站在趙弘潤身邊的崔詠,在看到那些朝臣火急火燎地趕來後,微微搖了搖頭,暗自嘀咕。
他心中很清楚,這些朝臣,其實為了他身邊這位太子殿下來的,而並非全然是為了弔喪。
忽然間,他終於明白了身邊這位太子殿下,為何故意這麼早就前來弔喪那是不想雍王趙譽的喪事,似先前那般冷清。
想到這裡,崔詠低聲對趙弘潤說道:“在下無甚才能,若是太子殿下不嫌棄的話,崔詠願為殿下分憂。”
趙弘潤拍了拍崔詠的臂膀,壓低聲音說道:“事後再詳談。”
“是!”
由於有著太子趙潤攜太子妃羋姜為雍王弔喪這個巨大的風向標,朝中官員陸續趕來,一時間,整個雍王府熱鬧擁擠起來。
縱使是一些曾經與雍王趙譽關係不好的肅王黨官員,比如工部的官員們,看在太子趙潤的面子上,亦攜帶著白燭、白綾等禮物前來弔喪。
使得這個喪禮,總算是像模像樣了。
忽然,趙弘潤想到了一個人,在四下觀望了一陣後,皺眉問身邊的崔詠:“張啟功呢?”
在詢問時,他心底也有些嘀咕:作為雍王趙譽生前最倚重最信任的幕僚,難道這個張啟功,也是個人情淡薄之輩?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崔詠在聽到詢問後,表情古怪地說道:“張啟功……據說當日被禁衛軍抓捕了,似乎是李鉦大人下的令。”
李鉦?李鉦抓張啟功做什麼?
趙弘潤微微一愣,隨即頓時醒悟過來,表情古怪地暗暗想道:不會是父皇原本打算叫張啟功揹負教唆雍王逼反兄弟的罪名吧?
在趙弘潤看來,這事還真不是沒有可能,因為這次的叛亂,涉及到燕王趙疆與桓王趙宣,因此,無論如何也不能定義慶王趙信的舉兵是造反,因此,只能從雍王趙譽這邊想辦法而雍王趙譽的首席幕僚張啟功,顯然就是背黑鍋的最佳人選。
父皇還真是……滴水不漏。
苦笑著搖搖頭,趙弘潤招招手召來宗衛穆青,囑咐他道:“跟李鉦打個招呼,若是張啟功果真被他關押了,就把他帶過來。”
“是!”宗衛穆青應聲而去。
果不其然,待等穆青入宮找到三衛軍總統領李鉦,一問張啟功的下落,果然是被李鉦下令關押著。
見此,穆青便轉達了趙弘潤的意思。
李鉦一聽是太子趙潤的意思,很爽快地就放了人,畢竟,這場內亂的黑鍋已經由蕭鸞揹負了,也就用不著張啟功了。
當張啟功被釋放後,儼然有種再世為人的感慨。
以他的才智,豈會猜不到李鉦下令抓他的目的?除非雍王趙譽取得了勝利,否則,無論是慶王趙信上位還是如今的太子趙潤上位,他都有很大可能以教唆雍王、挑起內亂的罪名,被當成這場內亂的替罪羊。
因此,當宗衛穆青將他釋放的時候,張啟功是非常意外的。
待回到雍王府,親自在雍王趙譽的靈位前上了一炷香後,張啟功走到了趙弘潤身邊,低聲謝道:“多謝太子殿下不殺之恩。”
“很意外麼?”趙弘潤輕笑著問道。
“是很意外。”張啟功點了點頭,畢竟他也明白自己的口碑並不好,似桓王趙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