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對臺詞,柳久期有些無奈。邊凱樂這種人,出事的時候,工作室一紙宣告,官方得不能更官方,沒事的時候,就來找她“對臺詞”。柳久期冷眼旁觀,看慣了娛樂圈的捧高踩低,也並不放在心上。比演技,誰不會啊:“臺詞上週就對過了,今天就這樣吧!”她捶著自己的後背,“真的好累。”
邊凱樂受了拒絕,卻問:“我幫你揉揉?”他看起來赤誠一片,“我學過一套放鬆肌肉的辦法,很有效。”
柳久期一臉遺憾:“我預約了spa,改日吧。”所謂的改日,就是永無下一次。
邊凱樂還不死心,正準備繼續說,卻看見謝然樺踩著高跟鞋施施然走了過來,他立刻變了神色:“那,明天片場見。”轉身就去和謝然樺打招呼。
謝然樺顯然眼中都是怒火,敷衍地應付了邊凱樂兩句,就把柳久期拖進了化妝間,反手“咔嗒”就上了鎖,眼裡狠狠地:“柳久期,你好樣的!”
柳久期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水,自顧自喝著,挑了挑眉腳:“這是怎麼了?”
☆、Chapter 。55直麵攤牌
謝然樺幾乎是要上來掐死她了:“你知道,坑一個沒有成型的孩子,這種事是要損陰德的!”
柳久期心頭一跳,下意識驚詫地看了謝然樺一眼:“什麼意思?”
謝然樺從不會錯認柳久期的表情,失望地跌坐在沙發上,而後用手遮住了臉:“居然不是你,為什麼不是你……”
如果是柳久期,她還能對陸良林保持著那麼一點點信心。
如果不是柳久期,還能是誰呢?那個答案呼之欲出,被枕邊人算計,是最痛苦的。
柳久期出奇地鎮靜:“我沒你想象中那麼壞,你冷靜一下。”她從冰箱裡拿了一瓶水出來給她。
蘇打水有刺激味蕾的泡泡,冰冷的溫度讓人鎮靜。謝然樺心如死灰,緩緩喝下去半瓶才緩過來。
柳久期本來對於謝然樺是發自內心深處地牴觸,然而謝然樺戳中了她一個特別柔軟的點——孩子。柳久期的不孕,是這幾年來壓在心上的一塊大石,如果沒有寢室幾位姐妹的安慰,沒有知道內情的秦嘉涵的陪伴,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熬過這幾年。
柳久期想了想,遞過來一盒抽紙,一個抱枕:“該哭哭,該發洩發洩。”這是她能做到的極致,讓她現在摟著謝然樺痛哭一場,互訴衷腸,原諒她做不到。
謝然樺坐在日光的陰影裡,臉色灰敗,眼淚來得猝不及防,她哭了很久,柳久期在旁邊玩手機,不多說一句話干擾她的情緒,努力把自己變成毫無情緒的隱形人。
見證別人的痛苦,這也是一件壓力很大的事情。
謝然樺哭了半個小時,柳久期一語不發,陪了半個小時沒有說話。直到謝然樺發洩夠了,終於停下來,毫不客氣坐到柳久期的化妝鏡前,用她的化妝品把自己重新打扮得精緻動人,然後拉開門走人,出門前,她低低對柳久期說:“柳久期,今天的事情,你什麼也不知道。”
柳久期慢條斯理笑著問:“今天發生了什麼嗎?”
謝然樺這才踩著她的高跟鞋離開,聲音依然響徹走廊,氣勢十足,如同謝然樺一貫的氣場。
柳久期直到確定謝然樺的高跟鞋聲已經消失,這才高聲一喊:“寧欣。”寧欣果然就在附近,隨時關注著柳久期的動向,這時候走進來,一臉擔憂。
柳久期關上化妝間的門,而後問:“陳西洲做了什麼?”
寧欣打從心底裡佩服柳久期的敏銳,這件事陳西洲也沒有刻意要求瞞著柳久期,於是她慢慢解釋了一番。
原來,謝然樺最近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懷上陸良林的孩子。估計籌謀了一陣子,依然沒有得手,最近謝然樺一筆異常的支出,吸引了陳西洲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