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個贊,不愧是新晉影后,和聶黎同場飈起戲來,一點不落下風。
聶黎在玻璃的另一側,望著柳久期,就像凝望曾經的自己。她困惑地朝著玻璃伸出了手,她的手指穿過了玻璃,撫在了柳久期的額頭上,柳久期愕然抬頭,似乎是現在才注意到了聶黎的存在,她沒有說話,只是偏著頭,迷惑地看著聶黎,然後問:“你是誰?”
聶黎回答:“不要怕疼,你要無比勇敢。”
柳久期微笑著點了點頭,赤著腳轉身,終於消失在了鏡頭的邊緣,長長的裙角卻還在鏡頭內,緩緩飛舞。
鄒同低著頭,沒有皺眉,卻也不放鬆,依然是他那副喜怒莫辨的嚴肅模樣。所有人都在等著他的那句“過”。
然而鄒同卻輕描淡寫抬起頭:“再來一遍。”
所有人不由一愣,甚至連聶黎都不由皺了皺眉,她緩步走到鄒同身邊,淡淡笑容:“哪裡不好?”
鄒同揮了揮手:“沒什麼不好,我要多幾個機位。”
聶黎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沒有說話,施施然轉身,甚至路過柳久期的時候,還朝著她露出了一個笑容,似乎對鄒同的態度習以為常。
而柳久期就更不在乎了,她本來從來就不信什麼,開機第一鏡一定要順利過,電影才能大賣。她拍過的電影,目前還沒有哪一部是真正的去票房爆表,《謎》雖然得獎無數,但是畢竟是歌舞片,北美市場的票房是不錯,但是絕對無法和商業片比肩。所以,一個不需要抗票房的人,根本不在乎票房,票房再好,不如對角色的追求。
柳久期和聶黎的這個鏡頭,一共拍了六遍。
鄒同不說話,不講戲,似乎很滿意於柳久期和聶黎在這個簡單的場景中不斷使用不同的方式進行演繹。
柳久期這才敏銳地意識到,聶黎和她都在不斷微妙地改變著自己的情緒和動態,更夢幻點,或是更急切點,每次在鏡頭前演繹的感覺,都有輕微的變化。
更重要的是,她們在給彼此帶戲。無論她們當中的任何人發出了一個情緒的訊號,另一個人就會立刻敏銳地跟上,她們是年少和成年的自己,她們在某個地方緊密相連,雖然面貌有了輕微的變化,經歷讓氣質變得不再相同,但是她們之間散發出來的那種契合感,是演繹的核心。
這種奇妙的化學反應,讓聶黎和柳久期都很意外!鄒同依然不苟言笑,眼神中卻浮現出滿意。這就是他要的效果。她們今天第一天合作,彼此陌生,正適合成年女主面對年少的自己那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開機第一天的鏡頭,遠比柳久期想象中更艱難,也更有挑戰!
唯有挑戰,才能讓人進步,特別是和她同場飆戲的,是聶黎這種演技派影后。
柳久期短短今天得到的進益,大到超乎她想象。
大到她幾乎忘記了現場的魏靜竹。終於到了戲份結束的時候,魏靜竹依然施施然陪在聶黎的身邊,露出一個淡然的微笑。
魏靜竹甚至主動來和柳久期打招呼,她雙手抱胸,剪裁合度的套裝從肩到腰流淌出一條合度的曲線,以魏靜竹的年紀,絕對算得上纖穠合度,惹人眼球,她吹了吹指甲:“小九,看不出來,多年不見,你倒是越來越出息了。”
柳久期一臉誠懇:“都是當年魏姐教的好,特別是待人接物,一定要牢記其他人所做的事,分毫不差回報。”
魏靜竹笑笑:“你記得這個,很好,另外,我還教過你,識時務者為俊傑,一旦能力不夠,一定不能螳臂當車,不然自己莫名其妙摺進去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比如車禍什麼的,你說是不是?”
這就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了。前有兩年前,柳久期險些喪命,後有寧欣剛剛在歐洲遇險,真是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
柳久期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