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犯。”黃警官在電話那頭,同時說道。
☆、30
掛了電話,簡瑤轉頭看著薄靳言。
他還坐在床邊,十指相握望著她,很閒適淡定的樣子,臉上閃過一絲篤定的笑意。
瞧把他得意的……
不過,簡瑤還是真心實意的說:“你真厲害。”
豈止是厲害,簡直是精彩絕倫。
可她真這麼難得的誇他了,他卻只是神色淡然的又躺了下來,戴上眼罩,繼續睡覺——好像剛剛完全只是小事一樁。
好吧,也許對他來說,真的只是小事一樁。他剛剛也說了,這就是個邏輯題。甚至還沒到他擅長的犯罪心理、窮兇極惡的罪犯領域呢。
簡瑤:“別睡啊,黃警官請我們過去,看看審訊的過程。”
“不去。”他乾脆的答,“我的工作已經完成,剩下是他們的事。”
——
薄靳言不肯來,簡瑤只好一個人去了警察們臨時用作審訊的房間。
就在會議中心樓裡,隔得很近。簡瑤跟黃警官進入一間監控室,裡面兩名便衣正盯著面前數個螢幕。
簡瑤也在螢幕前坐下,望著畫面裡,數張熟悉的臉。
林羽萱、周秦、沈丹微、錢昱文、裴澤。
他們都被安排在單獨的房間,警察正在做筆錄。每個人的表情都是頹喪的,唯獨裴澤,表情極冷,眼神裡透著種滿不在乎的情緒。
簡瑤想起跟他相處的種種,極度反感之餘,也有點不寒而慄。
當警察把其他幾人的口供筆錄丟到他面前後,他的表情終於變得不那麼桀驁自若,眼中閃過一絲猙獰和困窘。
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你說與不說,都已經改變不了犯罪事實。”警察說。
裴澤靜默片刻,問:“殺人會判多重?”
警察答:“具體刑罰,必須等法院裁決。現在對你來說,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呵……”
——
事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原本大客戶3部,是一團濃霧瀰漫的沼澤,而王婉薇,是新生在沼澤旁的一株柔弱的草,懵懂未覺。
原本不會有交集。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規律,沉淪的世界也是如此。他們只為慾望的滿足,他們不缺錢,他們也很小心翼翼的低調。而麥晨、王婉薇這樣的孩子,跟他們井水不犯河水。
直至那一天夜裡,裴澤跟林羽萱在會議室裡肆情放縱。
“有什麼關係?沒人會來。”他說,“萱姐,我就是想在你平時教訓我們的地方,要你。”
幹練精明的女強人,終究也只是個女人。林羽萱的丈夫是音樂學院教授,愛上小自己十幾歲的女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