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唇在她的唇齒上輾轉流連,柳久期的理智很快消弭於無形,她閉上眼睛,接受他的一切。
從地板到梳妝檯,最後才移動到床上,柳久期渴望著有關陳西洲的所有。
至少今晚不用再糾結怎麼睡的問題了!在柳久期終於累到極致,陷入深沉的睡眠之前,她模模糊糊地想著。
**
江月坐在客廳裡,慢慢地喝著一壺茶,晨光疏淺,落在她的旗袍上,暗紋一路蔓延,如同經久的歲月,茶色如琥珀,香氣氤氳,她的心很安靜。
“媽!”柳久期驚訝的一聲高喊打擾了江月的安靜。她蓬頭垢面,穿著一件月白的睡袍,顯然還沒完全睡醒,但是卻神色緊張,看著江月,她急匆匆刨了刨頭髮,扭頭朝著臥室大聲喊著,“稀粥,快起來,媽已經到了。”
天哪!昨夜歡愛,一大早只是想去廚房先喝杯水,就被婆婆撞破在客廳,柳久期真是想找塊豆腐一頭撞死!
“媽你都來啦,不是晚上的飛機嗎?對不起,我邋邋遢遢的。”柳久期不好意思地道歉,“我馬上去換衣服洗臉刷牙,您稍微坐一會兒。”
江月微笑:“是我來得太早了,不著急,你慢慢來,我做了早餐,你們起來了吃。”
柳久期最愛江月做的早餐,她眼巴巴地問:“有土豆蛋餅?”
“有,快去洗漱了來吃早餐。”江月笑著。柳久期從小就喜歡她,一到她家,和老鼠掉進蜜罐一樣,她隨便做點什麼,柳久期就眼巴巴看著她,圓滴滴的眼睛,看得江月一陣心軟。
柳久期歡呼一聲:“謝謝媽!”轉身去換衣服洗漱。
陳西洲利落一些,一聽到柳久期的呼喊,躺在枕頭上的嘴角彎出一個淡淡的弧度,而後迅速起床穿衣。
人比人,氣死人!就在柳久期蓬頭垢面一臉慌亂的時候,陳西洲已經神清氣爽,氣定神閒走到客廳來向江月道歉:“媽,真抱歉。”
江月愛憐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一家人,還說這些。”她仔細端詳了一番陳西洲,“又瘦了,但是看著很有精神。看你和小九之間還這麼好,媽就放心了。”
柳久期正想出臥室,聽到了這後半句,立刻停下了腳步,她心虛地想著,如果江月阿姨知道他們現在已經離婚了,應該會很失望吧?
要知道江月當年,花了不少力氣,才接受她成為陳西洲的妻子,時光荏苒,她柳久期好容易徹底得到了江月阿姨的認同,自己不惜福,還和陳西洲離婚了。
柳久期扶著門,惆悵地想了一小會兒,暗暗嘆了口氣,閉上眼睛,給了自己一個最強大的心理暗示:你現在就是在表演一個角色,陳西洲的妻子,沒有人喊cut,不能ng,所以你要非常非常小心。
睜開眼睛,柳久期就是陳西洲恩愛七年的妻子。
她抖擻精神,從臥室裡走了出去,語氣平靜一如往昔,帶著一絲愛嬌:“媽,土豆蛋餅呢?”
陳西洲卻微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終究沒有說話。
吃過早餐,陳西洲和柳久期就要陪著江月去醫院。柳久期趕緊把自己試鏡的劇本塞到行李箱裡,等會兒就從醫院直接去機場,收拾完畢,她想帶本小說在路上看,轉身去了陳西洲的書房,琳琅滿目的書脊之間,一個小小的牛皮紙信封特別不顯眼,但是柳久期卻一眼就看到了,她心頭“咯噔”一聲,伸手把那個牛皮紙信封抽了出來……
到了醫院,陳西洲提前安排過,所以一切手續都很順利,簡單的檢查過後,手術定在第二天下午。
柳久期帶著口罩,反而在醫院裡顯得並不扎眼,於是她可以全程陪同江月,她心酸地想著,這麼多年來,其實自己無論是對自家爹媽,還是江月,都沒有盡過為人子女的義務,這次離婚之後,反而有這麼一次難得的機會,盡一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