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把旗下的所有資源都投到了這件事上,一定要找出柳久期在哪裡,鄒同和聶黎姐弟倆的所有一切,他都要知道!
這個時候,距離柳久期失蹤,足足七個小時。
於此同時,被囚禁的柳久期終於喝上了今天被綁架之後的第一口水。水和食物是透過門下那個小的送餐口放進來的。
沒有腳步聲,沒有預警,沒有任何預兆,只是那個送餐口被突兀地開啟,引得原本埋首在雙膝之間的柳久期猛然抬頭,剛好盯到了那雙送餐的手。
那雙手很大,是男性的手,白色的襯衣袖口,乾淨整潔,柳久期模糊地記得,那雙捂住她口鼻的手,似乎也是這樣,乾淨的白色襯衣袖口,她努力掙扎,卻沒有掙脫,很快就軟倒了過去。
他只是把食物放下,就一言不發地離開。
柳久期試著開口叫了一聲:“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門外悄無聲息,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
柳久期沒有哭喊,她儘量冷靜地走過去,端起地板上的餐盤,裡面的食物很簡單,一個花生醬三明治,一小瓶純淨水。
柳久期仔細檢查過瓶子的開口,沒有提前開啟的痕跡,於是她選擇喝了點水,沒有碰那個三明治。
她需要保持清醒,不管多餓。
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天窗外面看不到一絲光亮,看來她的確被關在郊外,否則市區的天空,就算是因為城市的光汙染也不該如此全然的黑。
柳久期轉著腦子,這件事一定和聶黎有關,但是什麼人才能讓聶黎出言幫助綁架她。她忽然想到聶黎這次是特意改了時間表,提前回到了劇組。聶黎曾經眼中溫柔回答柳久期:“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弟弟我卻只有一個。”
想一想,當年他們結識聶黎和鄒同,是聶黎主動從中牽線,找到了陳西洲,原因是聶黎和魏靜竹的合同糾紛。假如說,這場合同糾紛根本就是一個圈套呢?
鄒同曾經輕易地窺破了魏靜竹和柳久期之間的糾紛,那麼胸有成竹,就像是早就深知其中的隱情。
如果說鄒同和聶黎就是魏靜竹背後的那個神秘的人,那麼在他們的安排下,魏靜竹當然會全力配合所有演出。
魏靜竹越強悍,為柳久期創造足夠多的麻煩,就會將柳久期和陳西洲越發推向聶黎和鄒同。
柳久期和陳西洲扳倒魏靜竹,主要依靠的就是聶黎和鄒同提供的一份名單。這份名單的作用功不可沒,魏靜竹倒臺的架勢,摧枯拉朽,順利到超出他們的想象。假如說,這正是出自鄒同和聶黎的示意呢?魏靜竹在對柳久期的打壓和試探中,惹出了足夠多的麻煩,就像是為了試探陳西洲全部力量的試金石。等魏靜竹變成了一個無用的棄子,他們就把魏靜竹無情地拋棄掉。
甚至於,在這場徹底的試探當中,他們也沒有放棄用完魏靜竹的所有價值。
這樣想想鄒同,確實疑點重重,鄒同顯然不是一個熟練的導演,他不講戲,沉默寡言,相對於導演這個職業,他更像是一個排程者,能把控片場的一切,卻似乎對於拍電影這件事本身,沒有太多熱情。
為了這個局,鄒同投資拍了一部電影?
柳久期有些心驚,如果說,她的猜測都是真的,那麼鄒同和聶黎是多麼可怕的對手?從那麼早的時候就開始了佈局。
最讓她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為什麼是她柳久期?她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當然是有的!此刻,柳久期倉皇失色的臉在監視器的裡面浮現,鄒同滿意地看著那張臉,口中的菸圈裊裊上升,氤氳成一片迷霧。
鄒同把監控的鏡頭推進,放大,看著那張似曾相識的臉。柳久期很像小妹,但要更美一點,鄒同不太滿意她的這種美法,太耀眼了,應該像小妹那樣,溫柔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