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那高跟鞋踩在水泥地面上的聲音是如此的響亮,但卻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
這個腳步聲我聽過一次,只要是聽過一次就畢生難忘,只有一個人才能踏出如此的步伐,那就是——珍妮大姐頭!她來了?
我有點兒不敢相信,畢竟我認為我在她眼裡只是一個小人物,她沒道理會特意來看我的啊?
可是,容不得我不相信,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這種奇特的韻律裡時,那個風風火火的身影出現了,有些亂蓬蓬的捲髮隨意的搭在肩上,顯得成熟又有韻味兒,一件長而大的短袖襯衫,在下襬處隨意打了一個結,配著一條牛仔短褲,這副打扮在99年的華夏,還是非常時尚的。
她看也沒看江一一眼,就這麼衝進了病房,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變戲法一眼的從包裡拿出了一樣東西,然後隨意就塞進了我的嘴裡,我的嘴一下子被塞進了一顆圓溜溜的東西,又那麼的大,是如此的不適應,舌頭上傳來的苦澀滋味,讓我不自覺的打起了‘乾嘔’!
‘啪’的一聲,一杯水跺在了我病床旁邊的櫃子上,珍妮大姐頭一腳踩在我的床架上,一隻手指著我,幾乎是不容抗拒的對我說到:“給我吞了。”
我哪兒敢反抗,趕緊端起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把那難吃的藥丸吞了下去,然後端著杯子,有些怯怯的望著這個氣場強大的大姐頭,我沒怕過誰,卻覺得我就是有一點兒怕這個大姐頭。
因為她儘管是如此的模樣,但是總給我感覺像一個長輩!
“唔,吞下去了?”珍妮大姐頭摸出一支菸,叼在嘴邊,目光嚴厲的望著我問到。
我忙不迭的點頭。
她忽然露出了一個我也不懂的笑容,有欣慰,有追憶,還有一點兒滿足,總覺得這樣的笑容出現在她臉上,讓人覺得有些違和,但她接下來自己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句話,讓我也愣住了。
“那個傢伙的徒孫,怎麼能出事兒。。那個傢伙!”
那個傢伙?我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我還能是誰的徒孫,只能是一個人的徒孫,那就是——老李!她這麼說話,感覺倒像和我的師祖有著很深的羈絆一樣!
但我師祖是什麼年代的人?就算她是後來認識我師祖的,但我師祖至少在50年代以前就失蹤了,可是珍妮大姐頭,不說她宛如少女,至少她看起來也就是一個有些成熟的年輕女人,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
我覺得我的三觀再一次被摧毀了,祖輩們的事情就像一張巨大的迷網將我籠罩。
可是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珍妮大姐頭已經風一般的衝到了門口,一下一下的點著江一的額頭,大聲罵到:“你說派他去,你說有我罩著,別人給面子?事實上,他們給我屁的面子,發起瘋來差點毀了他?你負責?你負得起責?你給我小心點兒,你。。。”
我愣了,病房裡所有的人都愣了,根本搞不懂這個風風火火的女人是演的哪一齣,而且我很想笑,因為嚴肅威嚴的江一被一個年輕的女人一下一下的點著額頭罵,確實非常的喜感,更好笑的是,江一唯唯諾諾,根本不敢說話。
好半天,他才搶白說了一句:“大姐頭,那個人是南洋人!”
“南洋人?南洋人就是你的藉口?!媽的,南洋人不給面子是嗎?老孃去平了南洋那群神叨叨的巫師,你,去武器庫,給我找重武器,老孃要。。。”珍妮大姐頭猶自不罷休的說到,江一則小心的說到:“大姐頭,還是承一現在的傷勢要緊,這個南洋嘛,以後再說。”
其實,明眼人都知道,南洋哪裡是說平就平的,且不說南洋是否該為一個人的過錯付出極大的代價,就說南洋沒人守護,傻子都不信,不然南洋的巫師哪來‘囂張’的本錢?
“你還知道承一的病?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