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津津有味地聽漁礁翁在說蠱毒的掌故。當時接著漁礁翁的話問道:“漁師叔!像碧眼書生沒見他有何特別動作,怎么會放蠱呢!”
藍姑娘索性把漁礁翁的“漁”字冠在稱呼之上,叫得漁礁翁呵呵直笑,說道:“碧眼書生除了一身功力深得老鬼婆的真傳之外,放盅的玩意兒,更是深諳箇中三昧,像他們這等功力放蠱,只須一舉手之間,而且蠱毒無比,無論對方有何等高深的功力,也難逃過蠱毒攻心而死。”
鳳姑娘許久站在一旁沒有說話,此時忍不住問道:“碧眼書生這次對承弟弟下手,卻是毫無作用,難道是沈奇有意弄鬼?”
漁礁翁點頭說道:“姑娘關心得對,沈奇本命蠱威力之強,恐怕僅次於他的師父老鬼婆子,可是卻碰上我這位小師弟,算是碰上了剋星啦!”
老化子聽到此處,插嘴說道:“漁老之意,‘朱仙果’百毒不侵,所以碧眼書生才徒勞無功,是也不是?”
漁礁翁撫掌大笑說道:“老化子果然是老精靈,又這‘朱仙果’百年難遇,甚至於是千年難遇的聖品,任何毒物,都不能侵,何況是苗疆區區蠱毒。”說著又轉身向肖小俠笑道:“佛家常道:一飲一啄,俱是前定。小師弟這次能義釋碧眼書生,說不過將來,‘蒼虛秘
笈’爭奪大會,有益無窮。沈奇知恩圖報,也是必然。”
藍姑娘鼓著嘴說道:“漁師叔說了半天,還沒有說出我們要知道的嘛!這碧眼書生三條金線蠱毒雖對承哥哥無可奈何,可是老在腹內也不是善策……”
漁礁翁呵呵笑道:“師叔老糊塗了,忘記我們姑娘最關心的事。”
藍玉珍姑娘被漁礁翁如此一說,不由頓時臉泛春霞,羞嬌無地的跺腳說道:“人家說正經的,漁師叔倒是拿人開玩笑!”
漁礁翁直呵呵地笑道:“師叔說正經呀!難道你不關心這件事嗎?姑娘你放心吧。碧眼書生放蠱毒能出之無形收蠱毒也自能不動聲色。本命蠱與放蠱的人聲息相通,命脈相關,沈奇如何能讓自己的本命蠱長久的存在別人的身上呢?”說到這裡,大家才放了心上的千斤石。
老化子在一旁拍著大腿笑道:“這才是一門不到一門黑,其實這點道理,應該能推想得出來。漁老不說,我們這些人,心裡就轉不過來這個竅。”
肖小俠在一旁把眾人的臉色,都看得清清楚楚。一見大家對他都如此的關心,不由打從心裡一陣感激。頓時又想起即將離開大家遠走邛蛛,心裡也有些黯然。便站起來向大家拱手說道:“川中之行,雖然未能親刃仇人,總算不虛此行。何況衛道事大,尋仇事小。即日要遠走一趟邛蛛,暫時小別。石老伯和老化子哥哥,以及三位姑娘,是否仍留川中,還是回到青龍幫總壇?日後也好相見。”
何雲風姑娘撅著嘴,一聲不響,藍玉珍姑娘依偎在風姐姐身旁,瞪著大眼睛不作聲。兩位最愛講話的人,如今都不講話,倒是令人奇怪。
石老幫主連忙說道:“離幫日久,也應該回去看看才是,賢侄從邛蛛歸來,我們還是在總壇相會好了。”
老化子望了望漁礁翁,漁礁翁點點頭說道:“老化子處處先發制人,就知道老漁還有話講。
石老幫主聞言連忙拱拱手說道:“老前輩識博學淵,尚有何事指點?”
漁礁翁搖頭說道:“我老漁隱居湖上已久,武林中的事,早已經忘得乾乾淨淨。倒是銀髯老鬼這次重出湖山,遠走川貴,知道了不少武林近況,特別叮嚀老漁轉告,我倒是險些忘記它。”
大家一聽又都止不住心頭一震,都在暗自忖道:“難道又有什麼重大的事故發生?”
漁礁翁一看大家都屏住呼吸,望著自己,不覺又笑著說道:“不是老漁危言聳聽,而是銀髯老鬼顧慮太深。小弟還記住黑風幫玉娘子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