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鳳姑娘和藍姑娘一眼,頓時又豪氣萬丈,神情大振,一旋迴身,就聽到支古冬站在對面冷嘿嘿地乾笑道:“女娃娃!三個已經倒了兩個,你還想作垂死的掙扎嗎?”
怡紅站在那裡氣停山嶽,神情肅然,兩隻眼睛凝神不動她望著施毒使者。左手提住劍鞘,右手仗著長劍,宛如一尊女神的塑像。
怡紅姑娘的美,是絕色的,是超凡脫俗的,明媚清新的,此刻施毒使者仔細一打量之下,故做怪狀地搖搖頭說:“你們三個女娃娃都是絕色的人兒,尤其是你娃娃,是老夫未曾見過的絕色美人兒。可惜你們都是姓肖的小子的,又可惜姓肖的小於偏偏不在莊上,只好讓你們代死。並不是老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只怪你們紅顏薄命。”
怡紅姑娘雖然自幼隨鬼眼婆婆長大苗疆,但是,鬼眼婆婆對她卻是愛護備至,而月,鬼眼婆婆御下極嚴,姑娘幾曾聽到這些胡言亂語?要是擱在平時,怡紅姑娘還能容得他多說一個字的村言野話?早就動手教訓了。可是今日此時此地,怡紅姑娘不但要保護躺在地上的兩個姐姐,而且自己也不能任意亂動,怕的是走上鳳姐姐的覆轍。所以對於支古冬的話,只當作沒有聽見。充耳不聞,仍舊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施毒使者支古冬自言自語一陣之後,見朱怡紅姑娘仍就沒有動靜,便嘿嘿地乾笑兩聲,說道:“女娃娃!老天倒是有網開一面之意,看你倒是視死如歸,老夫少不得要成全你的心志,只好辣手摧花,暴殄天物。”
說著話,右手用那半截劍頭鐵柺微微一抬,向怡紅一指。
此時陽光已經逐漸當頂,光明—片,朱怡紅姑娘又是早已凝神不動,注視著支古冬的變化。所以,支古冬如此抬手用劍頭鐵柺一指,怡紅立即發覺到從那劍頭拐當中,激射而出一股極其淡薄的白煙。
這—股白煙似有如無,若不是陽光當頂,若不是怡紅一直凝神注視,幾乎是極難發現的。可是此時一經發現,怡紅便知道是怎樣一回事了。當時一揮左手無價劍鞘,迎著砰然而來的那股淡淡的白煙,直掃過去。
這無價劍鞘剛一指向前面,那一股疾射而來的白煙,就如風捲殘雲一般,霎時間,化為烏有。
怡紅姑娘一見無價劍鞘,果然靈驗無比,心裡為之一定,只輕輕地不屑地叱道:“老賊!還有何詭計,—並使來,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
施毒使者一見自己半截劍頭鐵柺果然無效,他這才知道方才那一下沒有毒倒這個女娃娃,是千真萬確的事。可是施毒使者也看出了,問題是發生在姑娘那把劍鞘上面。他止不住暗自奇想:“天下居然還有一把劍鞘,能在一揮之際。將千毒神君的千煉萬熬的毒,化除淨盡?令人難以相信。不過除了這柄劍鞘如此一揮之外,她沒有任何動作,為何毒煙無效呢?鶴頂蛇涎煙,是不會在任何情形下失效的。”
施毒使者支古冬想了一想,不覺脫口說道:“女娃娃!待老夫看看你這柄劍鞘。”
說著話,人便大踏步上前,怡紅姑娘一聲冷笑,突然右手長劍一推,一招“遙斷五嶽”,比起半空彩虹,快如流星閃電,宛如神光一現,劍氣幾道;劍幕數重,直向施毒使者當頭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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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若冰《玉扇神劍續》第二十一章
這招“遙斷五嶽”是朱怡紅昔日跟鬼眼婆婆在苗疆多年,從—招精奇絕妙的扇法當中,巧變而來。這一招主要是巧攻而不在力取,虛虛實實,令人莫測高深,莫知防範。尤其朱怡紅此時突然發難,又是存心一舉成功,所以等到施毒使者發覺到怡紅揮劍進招,已經是措手不及,當時暗叫一聲“不好!粗心疏忽。”
就在這一瞬間,支古冬決心捨去一條業已殘廢的左臂,一個鳳點頭,右腿一撐,右肩下塌前撞,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