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竟然是他!雷霆原地跳了起來,小孩子一般揮舞雙臂在房間裡撒歡奔跑,歡呼雀躍。
隨手摟著花瓶親一口:“喜歡我!”
滑步到茶几邊,端起相架親一口:“嘿嘿,喜歡我!”
轉了幾個圈,又拿過捲筒紙親一口:“嗚哇!冉喜歡我!”
又衝到陽臺上大喊大叫:“噢!喜歡我!他說喜歡我!”
瘋夠了,樂夠了,雷霆開始思考起實質問題來:既然丁冉喜歡他,那還等什麼,應該立刻表白一下子,告訴丁冉自己的心意,告訴他自己有多喜歡他,多想對他好,多想和他在一起……
雷霆踩著小跳步回到客廳,拿起手機,臉上笑成了一朵花,嘴裡胡亂喝著不成調的歌,手指翻飛點出了丁冉的號碼,誰知剛響一聲,再次被掛掉了。
“……”他又懵了,“這回搞什麼?”
轉眼,第三條簡訊來了:你也喜歡我?知道了。很累,先睡了。
傻兮兮看著這一行小字,雷霆不知要做出怎麼樣的表情才合適。為什麼自己心裡的想法,那小子全清楚!按理說,想告訴對方的話對方已經知道了,是該欣慰才對吧?可這簡訊的語氣卻冷淡之中透著點不耐……算,不管啦,既然他累了,就讓他好好休息,不再打擾他了。
雷霆帶著無處發洩的激情和興奮,將自己丟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不斷假想著丁冉說喜歡他時的表情和神態,一會是痴迷,一會是誘惑,一會是天真,真是……幸福得不得了!
同一片銀色月光的籠罩下,東一條大道丁府三樓的房間裡,丁冉將自己用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一隻手緊緊攥著手機,安然睡去,嘴角猶自帶著幾分愜意的微笑。
第二天上午,四方道附近義字堂口的小會議室裡,刀刀,阿堅邊打牌邊等著雷霆過來拍板幾件商議好的幫務事宜。小鬍子帶著另一名叫蚊仔的愣頭青站在一旁觀戰,他們本打算來請示堂主關於給細爺押運貨物的排期問題,人不在,只好耐心等著。
約莫十點多光景,人影還沒出現,誇張的笑聲率先遙遙傳進耳朵。門一開啟,雷霆神清氣爽、滿面紅光地出現在眾人視野裡,其身後跟著的,是額頭上寫滿問好和感嘆號的刺蝟。
室內幾人照規矩紛紛站起身,有人叫雷哥,有人叫老闆,有人叫老大。
若是往常,雷霆只會旁若無人地走到正中那把椅子上坐下,直接開始議事,頂多是心情好的時候,隨意點點頭算是對屬下們的禮貌回應。可今天的他一反常態,聽見眾人招呼,雙眼放光,面上竟掛起了只有拜年時才出現的喜慶笑容。
他先走到距離最近的阿堅面前,表情肢體極度戲劇化地來了個真摯擁抱:“志堅,好兄弟!”手掌還用力拍了拍阿堅的後背。
阿堅被他反常的舉止深深震撼到了,一時目瞪口呆。若不是他突然這樣正式地稱呼著,阿堅幾乎都快忘了,自己還有個大名叫做陳志堅。
雷霆丟下石化了的阿堅,轉身緊緊握住刀師爺的手,重重搖了幾下:“少謙,多謝你這麼久的支援!”
又走到另一邊,雙手分別搭在小鬍子和愣頭青的肩上,誠心誠意讚許道:“勝中,正文,都是好樣的!加油!”
“老闆這是怎麼啦?吃錯什麼東西了吧?還是做夢夢見當選立法委員,沒緩過來,醒了還在搞就職演說?”刀刀推推眼鏡片,小聲衝阿堅嘀咕著,“哦,八成是和哪個私生子相認了,看樂得沒羞沒臊那樣!”
阿堅認真想了想,一本正經反駁道:“不可能,這些年我一直跟在雷哥身邊,他根本就……對了,前年中秋我回臺灣住過兩個月,難道是那時候的事?這樣算起來,孩子該有兩歲了吧!”他瞬間充滿了激動和愉悅,“雷哥,恭喜你!”
聽見阿堅的分析,刀刀手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