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氣,就是停不下嘴。不遠處的訊號燈一直機械的變動著,卻不見前方的車流有絲毫移動的跡象。
過了許久,清障車來了,路面才恢復正常,等顧衍生趕到單位,已經遲了半個小時。
剛一進辦公室,一貫交好的同事夏鳶敬就端著杯子踱到顧衍生的辦公桌前,她壓低聲音說:“你丫真幸運,今天老大們都去開晨會了,沒人逮你。”
顧衍生聳聳肩:“特殊情況,堵車。”
夏鳶敬乜她一眼:“我就討厭你這副臭淡定的模樣!”
顧衍生眯著眼瞅了眼夏鳶敬,微微一笑,不再搭腔。
顧衍生是一所小學的語文老師。同時也帶著教美術。小學教師資源一貫不怎麼充足,所以常常是一個老師教好幾科。沒有太大的壓力,也不是太高的薪水,卻讓顧衍生一直覺得自己享受著這份愜意。
像她這樣家世的女孩一般都是在政府或者機關,但是顧衍生討厭那樣爾虞我詐的氛圍,所以她更樂於和那些稚嫩童真的孩子一起。而家世,則一直是她刻意不談的話題。
從小到大,因為衍生是女孩,所以不必揹負太多。而顧家對衍生的溺愛更是眾所周知,相比大院裡其他孩子從小制定的明確前途,衍生可以說是一直懵懵懂懂。讀書的時候她迷上畫畫,父母就十分支援的讓她讀了美術,成為那所重點學校裡少數閒散的藝術生。後來為了一直追隨葉肅北,顧衍生又毅然選擇復讀並且轉文,加倍努力的學習和少數天賦的因素,讓她成功的棲身到了葉肅北考入的那所全國首屈一指的高等學府。
畢業後的葉肅北成為資優生被送出國學習,而衍生最終沒有追去,這也許是顧衍生最後的驕傲。
因為她清楚,那時的葉肅北,是別人的葉肅北,他是蘇巖的,而不是她顧衍生的。
只是緣分這東西,說來真的很奇妙,兜兜轉轉,她最後還是嫁給了他。也許,這就是宿命,宿命讓他倆就是死磕也要磕在一起。
下午的例會校長興致勃勃的宣佈春季運動會要和區裡一所重點中學和辦,並且場館是城中首屈一指的新民路體育館。這讓年輕一批的教師炸開了鍋。畢竟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只是個運動會,弄這麼鋪張倒也有些奇怪。
散會的時候大家都還在議論。顧衍生倒是沒有什麼異議,靜靜的夾著筆記本聽著夏鳶敬嘰嘰喳喳說一堆,也不發表任何意見。
夏鳶敬後來去組織她班上的學生放學,而顧衍生則被校長攔住了。
校長凌伯伯是顧衍生和葉肅北過去的老師,又和上一輩有些交情,所以顧衍生對他十分尊敬。學校裡的老師來來去去也好幾批了,知道她和葉肅北關係的就只剩那幾個資歷老的,而校長就是其中一個。他慈眉善目笑的和善,拍著顧衍生的肩膀道:“回去替我多多謝謝小北,我都要退休了,還能組織孩子們參加一次大活動,倒也沒有遺憾了。”
顧衍生被校長說的一頭霧水,問道:“什麼意思?”
“小北沒和你說嗎?我們的運動會都是他贊助的,他還說有機會一定會來呢!”
“……”顧衍生無語。只是心裡恨得牙癢癢。葉肅北這臭混蛋,這麼大的事居然也不告訴她!
當然,她一時也忘了這一個星期葉肅北百般討好她都愛理不理的事實……
運動會當天,青年教師都被分配帶班出場,顧衍生被分配到三年五班。她穿著一身粉色碎花改良旗袍,手上拿著班級的標牌。站在她一旁的夏鳶敬一直很聒噪,她激動的抓著顧衍生的手臂和她大聊著八卦:“誒,衍生你有沒有看到這次贊助我們的那個葉總啊?哇,好帥啊,我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帥的男人!”
顧衍生抽回自己的手臂,翻了個白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剛才她還遇到葉肅北那妖孽。他西裝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