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洋號捕鯨船,甲板上。
梅川與古田兩人都站在甲板邊緣,伸頭朝著蔚藍的海水仔細看著。
海面波光粼粼,在陽光的照射下顯現出一種金黃與天藍交相輝映的好看色澤,偶爾還能見到一些魚群在淺海層慢慢悠悠的遊曳著。
常年居住在他捕鯨船桅杆上的海鷗,飛起身,在海面低空盤旋,在鎖定目標之後,一個迅速的俯衝。
一雙尖銳地鳥爪蜻蜓點水般掠過海面,隨後便帶著幾朵晶瑩好看的水花,以及一條肥美的白肚皮海魚,飛上了天空。
看了眼風平浪靜的海面,再抬頭用目光追隨著海鳥回到桅杆,梅川的心情十分愉悅。
天藍海清,生靈競爭的場面是他最喜歡看到的。
他以前透過捕鯨為生,這海中體型最大的精靈,也只能匍匐在自己腳下哀嚎的感覺,令梅川十分迷醉,深深刺激到了他的征服欲,讓他有一種自己站在了食物鏈頂端的感覺。
即使整個國際都在譴責捕殺瀕危鯨魚的行為,但他卻覺得,那些不過是惺惺作假的姿態罷了。
只是在羨慕捕鯨人的生活。
另外,這一望無際,彷彿一輩子也看不到頭的蔚藍大海,在梅川還很小的時候,從電視上看到的第一眼起,就深深吸引住了他。
雖然已經多次與妻子說過要退休不幹,但是離開海洋,總是會讓梅川有一種落寞感。
似乎對他來說,永遠在微微搖晃的甲板,才是自己真正的土地,而大陸上堅實穩定的地面,只要一站上去,就有種夢幻般的不真實感。
也是由於這個原因,即使經歷了親眼目睹同伴們被空靈鯨吟震碎頭顱的血腥場面,他依舊選擇繼續來到海洋。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貌美的妻子,不過想到這裡,梅川臉上露出了一個感慨的笑容。
“還好,妻子說新搬來的鄰居是個好人,經常會去關照她。”
“這樣我也能放心許多了。”雖然感覺妻子說這話時候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勁,但梅川也只是歸於自己的錯覺。
與此同時,身旁的助手古田緊緊盯著探測儀。
他看著上面偶爾閃動,偶爾沉默消失,現在已經完全隱沒於海面之下的能量源,臉上露出了猶豫和疑惑之色。
他打斷了梅川對海上風景的欣賞,低頭繼續看著探測儀,皺眉道:“船長,好,好像出了點問題。”
梅川的心情正美麗著呢,大手一揮,道:“能有什麼問題,那五名潛水員都跟我很久了,身體素質好,還帶著特製的大威力魚槍,鯊魚都能殺死,不會出問題的。
以上言語,只基於他認為附近沒有兇獸的存在,也就是殷間所認為的超凡生物,現在在人類社會上漸漸有了一個被廣泛認可的稱呼---兇獸。
古田:
他發現了這位船長的一個,十分致命的毛病。
總喜歡將事情往好的方面想,一句話就是一杆旗子,活像一個渾身都是旗子的戲臺老將軍。
另一邊,像是在回應古田想法似的,當即就有身穿藍白水手服的船員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氣喘吁吁的船員,喘著粗氣,勉強道:“船長,出問題了,大事不好了。”
因為跑動的太過匆忙,再加上說話著急,船員說完這句之後就大喘氣,斷斷續續的說不清楚話。
梅川眉頭一皺,呵斥道:“能有什麼大事?好好說,急什麼。”
船員休息了十幾秒,平復了火急火燎的心肺,然後說道:“高木他們身上佩戴的訊號器全部失聯了,他們怕是遭遇了什麼意外。”
“這片海域裡面,也許有兇獸存在!”
這種在海中作業的潛水員身上一般都帶著某種訊號器,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