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雖然明白金鈴兒心裡的感受,房遺愛蠕動了一下嘴hun,還是語帶責怪的問了出來。不等金鈴兒回答,眼角已經滑落了一滴眼淚。
溫柔的擦掉房遺愛眼角的淚滴,知道這淚是為自己流的,允吸著手指上的淚滴,金鈴兒心下要說沒有遺憾不可能,不過更多的卻是滿足與欣喜,不管多少,最起碼房遺愛的心裡有她的位置,這,就夠了。
“生不能同衾,只有這樣,你才能念我一輩子,我很貪心是不是?”金鈴兒笑著說道。
“傻瓜,你個傻瓜,傻瓜……”房遺愛閉上了眼睛,將金鈴兒的頭埋在了自己的xing前,喃喃的說道。
見金鈴兒突兀的撲進了房遺愛的懷裡,崔逾凡根本就來不及收回刺出的利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劍尖沒入金鈴兒的後心。
一時間,不敢置信,心痛,心酸,苦澀,憤恨,痛苦難過等等,重重情緒一股腦的全都湧向了崔逾凡的心頭。
怔怔的看著房遺愛握著劍刃的手,不停有鮮血流出,順著劍刃流向金鈴兒後背上的傷口,然後兩人的鮮血hun在一起,染紅了金鈴兒背上的衣衫。
崔逾凡理智的知道,此刻,若是自己手上再加把勁兒,以自己軟劍的長度,完全可以給房遺愛和金鈴兒來個對穿,將兩人全都串在軟劍之上。
可是,看著伏在房遺愛身上的金鈴兒,崔逾凡的手不停的顫抖,無論如何也使不上勁兒。
目光痛苦而又複雜的看著金鈴兒溫柔的撫著房遺愛,崔逾凡心下的嫉恨幾乎脹裂了xing膛,握著劍柄的手,微微鬆開,又重新握好,似在掙扎著要不要刺進去?要不要拔出來?還是,就這樣放著?
刺進去,房遺愛和金鈴兒死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麼,崔逾凡很是抵制房遺愛和金鈴兒一起死在一劍之下。
拔出來,金鈴兒就會立刻死去,崔逾凡心下又捨不得。
心下無數的痛恨與失落,夾雜著無盡的不甘,全都匯成了“為什麼”三個字,在崔逾凡的心間腦海不停的盤旋。
掙扎了幾番之後,崔逾凡還是鬆開手裡的劍柄,彎下腰身,粗魯的掰開了房遺愛放在金鈴兒背上的雙手,將金鈴兒拉了起來,扶著金鈴兒的雙肩,不停的搖晃著金鈴兒,不停的追問著,“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聲聲撕心,聲聲裂肺,聲聲痛苦,聲聲不甘,聲聲寂寥,聲聲惹人心疼!
本就氣息微弱的金鈴兒,被崔逾凡搖晃的更是頭暈腦脹,氣血流逝的更快。
看著崔逾凡淚流滿面的痛苦樣子,再也不復往rì的溫柔體貼和豐神俊朗。
金鈴兒眼裡有著憐憫,複雜而又無奈的說道,“我爹是金嶽川,你,應該知道的。”
崔逾凡怔住了,呆呆的看著金鈴兒。
房遺愛站起身來,攬過金鈴兒的身子,趁著崔逾凡發怔的時候,抬腳踹進了崔逾凡的心窩,將崔逾凡踹倒在地上。
“鈴兒。”房遺愛複雜的看了眼崔逾凡,擦掉金鈴兒嘴角和下巴上的血跡。
“你以為你爹是我算計死的?!”崔逾凡吐了一口血,強站起身來,聲音有些拔高,痛苦的看向金鈴兒。
“是與不是,現在還有意義嗎?”金鈴兒複雜的看著崔逾凡,淡然的說道。
是啊,是與不是,現在說來根本就沒有意義了。
何況,當初的事情,也是他因為金嶽川虐待和軟禁於樂(即楊旭)一事,並未幫金嶽川詳細計劃,也明知危險而未出面阻攔,所以,金嶽川的死,他崔逾凡不可能完全否認掉跟自己沒有一點兒關係。
若是知道自己會遇到金鈴兒,說什麼當初自己也不會讓金嶽川去冒險;若是早知道自己的心會再初見的時候,就jiā給這個清冷倔強的nv子,說什麼當初自己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