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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3 / 4)

這件事必須要做得快,林縛打算直接讓林夢得、孫敬堂直接抽大量大手參與其中,爭取在秋糧收割完成之前,將公田清查及清淤的準備工作做好。這件事的意義非常的重大,且不說運鹽河的戰略地位,不僅能數萬流戶直接從中受益,成為擁護江東左軍的中堅力量,將數十萬畝的廢地改為高產、豐產的公田,每年的租賦收入直接彌補江東左軍糧餉的不足。

做成這事,動用的物力、財力極為驚人,林縛一方面以未來減租為條件,從流戶裡徵選免費青壯參與此事,另一方面,只要查實有侵佔公田之嫌的大戶,林縛自然要狠狠的敲骨吸髓一番。

“豬倌兒所謀甚大,怕就怕讓他在崇州將根基搞紮實了,再想要拔除他就難了……”王學善蹙著眉頭,深感憂慮的說道。

王添也是一籌莫展,要說林縛此豎子以前在江寧囂張跋扈的地方也多,這麼長時間來,有誰能真正的壓制過他?至少在崇州地方上,已經沒有能夠抗衡林縛的勢力存在,崇州地方上的鬧不起來,這邊想在細枝末節上找林縛的麻煩也困難。

要說囂張跋扈,為昌邑譁變案,擁兵進逼山東,林縛就已經不是一般的跋扈了,最後還不是什麼事沒有?

這諸多事也逐步讓地方豪雄看清朝廷的虛實,看穿朝廷孱弱不堪的本質,擁兵自重者也不是豬倌兒一人,便是將林縛在崇州借賑濟、公田諸事市恩小民的行止上摺子參劾,中樞多半也不敢揭開這個蓋子。

馬維漢站在王學善的身後,冷靜的看著堂上而坐的諸人,嶽冷秋、程餘謙、王添、王學善等人,等品軼、地位,誰都要比林縛高出幾等,偏偏都奈何不了林縛——不過林縛這次的動作還真是夠膽大的,清查公田,幾乎是完全不把崇州縣的地方勢力放在眼裡了。

嶽冷秋到江寧還半年時間不到,就將程餘謙、王添、王學善等在江東郡舉足輕重的官員都拉攏到他這邊,偏偏不能將顧悟塵徹底壓制下去抬不了頭,說到底還是林縛率江東左軍在崇州給顧悟塵相當有力的支撐。而在整個朝野,楚黨內部分裂後,楚黨官員幾乎是一面倒的投向張協,張協一系的勢力要遠遠強過湯浩信,偏偏此時掐著京畿咽喉的津海糧道給湯浩信一系的少數人捏在手裡,這背後不得不說林縛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林縛此子,能在絕對弱勢的情況開創如此格局,使得郝宗成、李卓等擁有滔天權勢之人,也跟他暗中勾連,嶽冷秋想要壓制他在崇州的作為,難!

二月下旬,在燕南、山東擄掠一番的十萬東虜騎兵出關後,幾乎陷入絕境中的朝廷自然要大肆宣揚江東左軍所創造的燕南四捷奇蹟,以此維持衰弱到極點計程車氣,維持中樞最後的顏面;這也使林縛與江東左軍在朝野贏得巨大的聲望——當世,以少勝多、在看似絕望的逆境中創造奇蹟的軍功總能給世人更多的期許——林縛與江東左軍即使在崇州再囂張跋扈一些,至少在大多數士子、官員心裡都是能夠容忍的,林縛以通匪案在崇州拔除僧院勢力,最終引起的反彈聲音極弱,也可見一斑。

馬維漢心想嶽冷秋將程餘謙、王添、王學善等人召集起來,也商議不出什麼對策,與其明裡暗裡給林縛下絆子,不如期待東海寇表現好一些,只要讓江東左軍在崇州吃上一兩次的敗仗,將不敗的神話破滅掉,林縛的跋扈氣焰自然就容易掐滅了。

嶽冷秋察言觀色,也就王學善開口表示對林縛的強烈不滿,王添、程餘謙都頗為沉默,大概是心有餘悸吧。

林縛在江寧時,才是芝麻大點的獄島司獄,王學善也給他整得灰眉土臉,事事被迫向顧悟塵妥協、退讓。王添、程餘謙即使心裡對林縛都很不滿,但是也不會主動站起來當出頭椽子親自動手打壓林縛的——怕就怕給林縛反咬一口——韓載在崇州如此糟糕的表現,也說明常規的手段對付不了這個事事不按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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