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生語音有些顫抖著明知故問道。
“你涉嫌在校內當眾暴力襲擊他人,並持械傷人……請跟我們到安保辦公室協助接受調查。”
余文生一聽這個,當即打了個寒顫,心中暗罵柳如風這混蛋背信棄義卑鄙無恥,說話不算數沒擔當,剛答應貧道的事情,一轉身就把貧道給告了,太他媽不仗義太孫子了!一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滿腹的委屈叫嚷道:“我是冤枉的!”
“請跟我們去接受調查,謝謝。”
“我不去!”
幾位安保人員愣了下,不由得苦笑道:“余文生,只是配合下我們調查,如果你是清白的,自然沒人會冤枉你。再說了,你躲在這裡面能一輩子不出來嗎?一會兒警察局的人就到了……”
“什麼?”余文生差點兒沒哭出來,當下沮喪地說道:“好吧,你們等等。”
關掉外視通訊螢幕,余文生哭喪著臉看向肖楠楠,近乎於絕望般哀慼戚地說道:“楠楠,我闖大禍了,再見!”
“發生什麼事了?”肖楠楠緊張不已地問道。
“唉,我差點兒殺了柳如風。”余文生搖了搖頭,旋即神色變得堅毅果決,又透著淡淡的哀傷情緒,抬手輕輕撫摸著肖楠楠柔媚的臉頰,道:“楠楠,不要再想我,找個好人,嫁了吧!”
“胡說什麼吶?”肖楠楠生氣地踹了余文生一腳,這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裡裝腔作勢地開玩笑,真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肖楠楠當然知道余文生這般腔調是在裝,畢竟在校內持械傷人,也只是差點兒殺了柳如風,並沒有真的殺人,自然不會導致一去不復返的結局。
余文生被揭穿後,絲毫不覺尷尬,厚著臉皮嘿嘿訕笑道:“反正這次再怎麼保我,估計也得被開除,我先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
“待著,你去幹什麼?”余文生板著臉頗為嚴肅地斥了一句,然後轉身大步往外走去,一臉輕鬆自然。
肖楠楠氣鼓鼓地站在那裡,卻是很聽話地沒有跟上去——她一點兒都不擔心餘文生的安危,在她看來,這個看似膽小怕事猥瑣懦弱的傢伙,實則渾身充滿了讓人根本無法看透的謎團。
沒什麼事情,能難倒他!
……
“有黑幕!”
“千古奇冤啊!”
“我才是受害者!有人故意在陷害我!”
靈關大學安保主任的辦公室內,余文生拍著胸脯淒厲地慘嚎著,那悲愴的聲音震得天花板直顫,整個大樓裡似乎都回蕩著他那淒厲到毛骨悚然的聲音,讓人不禁聯想到如果這傢伙被冤死了,他的聲音必然會在這棟大樓裡陰魂不散。
他現在確實非常之氣憤,一來憤怒與柳如風那個混蛋不講信用,背後捅刀子實在卑鄙無恥;二來,好不容易得來的溫存時刻,明擺著隨時有可能突破最後的障礙,兩情相悅的雙方都會以即將要分別為理由,掩飾自身生理上某方面飢渴迫切需要的事實,從而堂而皇之毫無心理壓力地幹那麼一件早晚都會發生的純潔之事,但就是這樣一個關鍵的美好時刻,卻被生生打斷了。
這就好像洞房花燭夜兩口子都脫光了準備挺槍直刺時,赫然發現床底下和衣櫃裡面藏著幾個人渣正在聽房……
很容易導致陽…痿的!
得到訊息後立刻親自趕來的校長裴立由,以及系主任、副校長,以及保安主任朱偉金等人,全都神色愕然又有些惱火地看著那個正在抹著眼淚哭天搶地大喊冤枉的傢伙,他媽的,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要知道,此次雙方爆發衝突的整個過程及每一個細節,都被校內監控錄影拍攝得清清楚楚。
但就是在鐵一般的證據面前,余文生竟然還有臉大叫冤枉,說被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