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已經語帶哽咽。
雙手如火灼一般發痛,可溫淑宜只覺得自己的心也猶如在油裡煎似的,“所以世爺方才那般表白,也不過就是說說罷了。”
“不是!我對她的感情,你怎麼懂!”翟清崇厲聲叱道。
“我是不懂!我不明白既然愛得如此深入骨髓,為什麼放棄得這麼隨便!”溫淑宜幾乎是用盡力氣吼了出來。此話一出,她和翟清崇都愣住了。
“溫小姐,你……”
溫淑宜咬了咬嘴唇,心知自己失態了。然而這話一出口她卻忽然想問一問自己,五年的日日夜夜,點點滴滴,她難道就能放棄了眼前這個人嗎?
“感情之事,妾也是女人,有些感同身受。”她按捺住淚意,低聲道。
翟清崇似乎也怔住了,目光落在她的發上,良久不語。
“我還當你不會發脾氣,原來也是這樣烈性,”過了一會兒,翟清崇似乎想開了,“可我怎麼還是覺得,你跟她那麼像。”
“人總有相似,世爺是思念過甚。”
“許是吧,你若是她,那該多好。”翟清崇笑了笑,伸手拂了拂她的額髮,“早些去歇息吧,今日累了。”
“世爺,您忘了。”溫淑宜有些無奈。
“忘了什麼?”翟清崇愣了一下。
溫淑宜咬咬牙,“王妃娘娘的吩咐……”
“啊,對對,多虧賢妻提醒。”翟清崇恍然大悟。
溫淑宜聽得翟清崇這個稱呼,呆了呆,慌忙俯身,“世爺輕言了,妾當不起。”
“說了私下做朋友,別老這麼客客氣氣的,我看著都憋屈,”翟清崇笑道,“我心裡有了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娶正妃的,現下你在這雲和軒就是女主人,自然是我的‘賢妻’,這戲還得做下去,若是有朝一日,你尋到了心上人,我必定一紙休書放了你,如何?”
“……”
“不過,要是你能一直在這裡替她陪我,我也會很開心。”翟清崇淡淡地說著,溫淑宜忍不住抬眼去,想從他臉上找出些表情來。
“怎麼了?”翟清崇有些好奇地摸摸自己的臉,“髒了嗎?”
“沒有。”她忙搖頭,又道,“那圓房之事……世爺打算怎麼辦?”
“這個好辦,今晚我去你房裡便是。”
溫淑宜猛地抬起頭來,目瞪口呆。
翟清崇忍俊不禁,“我是說,我去你房裡睡,你睡床上,我睡地下,至於那元帕,不就是血麼,誰身上沒有?”
“世爺……”
“唉,不逗你了,今兒真是有些累。”翟清崇說著,又瞥了溫淑宜一眼,輕聲道,“為什麼我覺得,對著你,什麼都可以說出來呢。”
溫淑宜心頭一震,別過臉去,“世爺說了,我們是朋友。”
“是啊,朋友。”翟清崇喃喃自語著,刻意將“朋友”兩個字咬得重了一些,彷彿是想確認些什麼。
。。。
 ;。。。 ; ; 翟清崇是個細心人,溫淑宜才一出來,便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廝迎過來,躬身道,“姨娘來了,世爺吩咐奴才轉告您,他先去了前面招待溫大人,待姨娘出來,再一同開宴。
“知道了。”溫淑宜微一點頭,瞟瞭如英一眼,如英便從荷包裡掏出一小塊碎銀,悄悄塞進對方手裡,那小廝頓時眉開眼笑,連連鞠躬。
“謝姨娘賞,這怎麼敢當。”
“你是世爺身邊的人,叫什麼名字?”這個小廝瞧著十分機靈,雖然年紀尚小,但長著一張圓圓臉,外貌十分討喜,溫淑宜瞧著喜歡,不覺含笑問。
“奴才雲生,是自幼伺候世爺長大的。”
“哦?”溫淑宜心裡一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