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圓房,她就有本事讓你如此掛心,這一旦圓了房,你豈不是要被她玩弄在股掌上了?娘這是在為你好,先收拾了她,這樣日後她伺候你,也只是半個下人,有自知之明,就不會興風作浪了。”
那廂周嬤嬤奉過一杯茶來,也笑道,“王妃說得是,世爺還年輕那,以後就明白了。”
薛氏微笑著點點頭,翟清崇無法,只得舉起茶杯飲了一口,卻是心亂如麻。薛氏將他的表情都看在眼裡,心裡越發不耐煩溫淑宜,臉上卻仍然擺出一副八風不動的表情,撿了朝中發生的事來與翟清崇相談。
又閒話了半柱香時間,薛氏才掏出懷錶瞧了一眼,道,“差不多了,瞧瞧去。”
翟清崇早等著這一聲,忙不迭地起身,可薛氏偏偏有意放慢腳步,好容易走到大堂,薛氏在主位上坐下,又示意翟清崇在對面空著的椅上坐了,才斜睨向溫淑宜,“如何?茶可涼了?”
溫淑宜早已跪得頭暈眼花,此時也只得強撐精神,低聲道,“回王妃娘娘,頭先涼了一回,翠屏姑娘怕娘娘早起喝涼茶傷身,又添了一次水。”
薛氏滿意地看了翠屏一眼,語氣親切了不少,“這就對了,今後伺候清崇,這些都要多著些。”說著,便從溫淑宜手中接過茶碗,抿了一口。
溫淑宜終於鬆了口氣,薛氏又指著另一杯茶,揚揚臉,“這杯給你夫君送去。”
翟清崇忙接過來,一口喝乾了,笑道,“娘,這算是可以了吧?”
“慢著,還有件事。”薛氏伸手按住他,“雖然我喝了這茶,但她還算不得翟家人,方才你所說,我權且相信,但你們也要給出證明來才行。”
“怎麼證明?”翟清崇看了看溫淑宜,忙問。
“你們今夜便圓房。”薛氏言簡意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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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如英為她插上最後一對玳瑁簪時,她整個人還處在驚慌之中。
這元帕對剛過門的女人來說,就是今後在婆家的臉面,雖然她只是個妾,但翟家這樣的人家,還是看重臉面的,若是叫人知道了,她只怕是寸步難行。
都怪昨夜突發事件多,讓她來不及顧及其他。
她連忙使了個眼色給如英,如英會意,走上前攔下兩人,笑吟吟地從荷包中掏出兩塊碎銀塞過去,“嬤嬤辛苦了。”
兩個嬤嬤微微欠身,並不接那銀兩,生硬地道,“不敢受姑娘的禮,老奴還急著回去向王妃娘娘覆命。”
“這是我們姨娘的一點心意,今後同在一府裡,還要嬤嬤多提點。”如英陪笑道。
年紀稍長一些的那名嬤嬤歉然一笑,語氣卻甚為倨傲,“姑娘客氣,只是王妃娘娘治下嚴,姑娘從外面帶進來的那些壞毛病,只怕都得改一改。”
這話說得不客氣,饒是如英一時也怔住了,溫淑宜忙飛快地理好妝,便起身,由如英扶著走到兩人身邊,側身讓了半禮,“嬤嬤說笑了,敢問怎麼稱呼?”
“不敢當,老奴姓周,是王妃娘娘的陪房。”年長一些的打了個躬,又指指身邊稍年輕些的道,“這是王家的,世爺的奶孃。”
“二位嬤嬤辛苦,妾出來乍到不懂規矩,還望兩位多多看顧。”這般身份,稱得上是翟清崇的半個長輩了,溫淑宜忙俯身福了一禮,心裡七上八下地盤算著該怎麼辦好。
周嬤嬤口稱“不敢”,又道,“王妃娘娘最重守時,”說著,掃了一眼溫淑宜,眼神中竟帶了一絲憐憫,“小姐還是快些收拾,別叫王爺王妃久等。”
“是,妾這便過去,謝嬤嬤提點。”她連忙點頭應道。
“出什麼事了?一大早就這般吵鬧。”熟悉的聲音傳來,溫淑宜抬頭看去,果見翟清崇皺著眉頭從外面進來,一身藍白長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