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走回去坐在了一起。
“阿謙來了,你們直接問問他吧。”田麗芳的聲音不太,卻有著對兒子的絕對信任。
“阿謙,蘇小姐現在你們公司,我今天來是想請你勸勸她,小煒好歹是她親弟弟,請她去做個配型。小煒,沒多少時間了。”孫婉瓊說罷,又嗚咽地哭泣起來。
“婉瓊,好好說話,哭解決不了問題。”說話的是大伯母,她微微皺了下眉頭,有些不悅。
要過年了,家裡又有高壽老人,很忌諱當面哭哭啼啼的,很不吉利。
程是謙經過兩天兩夜的長途跋涉已經十分疲憊,但是這件事牽涉到以璨,他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對。
“孫阿姨,我觀點早已經和琳琳說過,這是蘇家父女之間的問題,我們沒權利干涉。”
“謙哥!”
孫嘉琳猛地抬起了頭,攔住了欲說話的母親插言道:“我知道以前的事是我做錯了,但是人命關天,請你不要把我的帳算到小煒頭上!”
當著家中所有長輩的面被孫嘉琳這樣指責,程中謙臉上掠過一絲慍色,停頓了片刻,他緩緩問道:“嘉琳,請你告訴我,那天你找人撞傷蘇以璨是為了什麼?”
孫嘉琳先是愣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難堪。剛剛一直挺胸揚頭的義正詞嚴一下子化做理屈詞窮。但是戲子本能讓她馬上換上了一臉愧疚悔恨的神色,語氣軟糯的膩人:“謙哥,我說過是我錯了,原諒我年輕氣盛好不好?請你,不要再追究了。”
“阿謙。”程老爺子終於咳一下,喚了孫子的名子:“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土,如果那丫頭能聽進去你的話,就和她談談。”
“是啊,阿謙,你救救小煒吧。小煒,他太可憐了。”孫婉琳適時地捂著臉哭泣道。
“父親,大哥大嫂,我有件事不太明白。”田麗芳突然發出了聲音,“我們和蘇家素無往來,那位蘇小姐只不過在阿謙的公司工作,為什麼要我們去說服她做骨髓捐贈?蘇先生是她的親生父親,孫太太是她的繼母,嘉琳小姐也算得上她的繼姐,他們才是一家人,為什麼需要拉我們程家插上一足?難道要人說我們程家以勢壓人嗎?”田麗芳端正地座著,優雅的臉上平靜無波,聲音不高卻字句清晰,程老爺子臉上現出了一抹沉思。
“田麗芳!”當著眾多人的面,孫婉瓊突然就不客氣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要程家以勢壓人?我們,我們只不過請阿謙去說服她。”
“如果她肯捐,根本不需要說服!”田麗芳的臉上閃過一抹厲聲。“阿謙只不過是她的老闆,他憑什麼給人家姑娘施壓?如果小煒姓程,我倒是不介意阿謙做出犧牲。”
田麗芳的話毫不掩飾她的諷刺意味。
當年的插足之恨終究不能釋然,這女人居然還有臉送上門來找不自在。她也是五十幾歲的人了,當然不像當年年輕時臉皮薄抹不下臉下,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田麗芳,我兒子都要死了,你幹嘛還要這樣擠兌我!再說,當年的事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既然拉下了臉,孫婉琳乾脆不再要姿態,怎麼刺心怎麼說。
“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如果你們心存善念,不去傷害人家孩子,如今何必要拐著彎拉程家入水!其負人家孤兒寡母嗎?如果我是她媽寧死也不會讓她捐!”
“麗芳!”當年的舊事被妻子當著程家老少三代重提,程世華終於按耐不住,對妻子厲聲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