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iddot;本特利。&rdo;
&ldo;完全正確。每一個地點,每一個時間,你都可以得出對本特利不利的結論。最後一點,他的衣袖上有血跡。&rdo;
&ldo;他如何解釋這血跡?&rdo;
&ldo;他說他記得出事的前一天他到一個屠夫的肉店裡去幫忙了。一派胡言!那不是屠宰動物的血。&rdo;
&ldo;他堅持那種說法嗎?&rdo;
&ldo;沒有。在審判的時候,他說的話截然不同。您知道,在他的袖口上還有一根頭髮,一根沾有血跡的頭髮,那根頭髮和麥金蒂太太的頭髮完全一樣,這就把事情給解釋清楚了。後來,他承認在前一天晚上他散步回來的時候,他進過麥金蒂太太的房間。他說,他敲門之後進去,發現她死在了地板上,便彎腰摸了一摸她,他就是這麼說的。他這樣是為了得到證實她的確死了。然後,他就失去了理智,他一看到血就會十分衝動,壓抑不住,情緒很受影響。他說,他回到自己房間時,人幾乎要崩潰了,差點兒暈了過去。到了第二天早上,他仍然沒有勇氣承認他已經知道了發生過的事情。&rdo;
&ldo;非常靠不住的說法。&rdo;波洛評論道。
&ldo;是的,的確如此,然而您知道,&rdo;斯彭斯沉思著說,&ldo;它很有可能是真的。這不是一個正常人或者陪審團的人所能相信的那種事實。但是我見過這種人,我不是說那種精神崩潰的說法,我是指需要對一種行為負責,而只是不能夠面對事實,承擔責任的那種很害羞的人。比如說,他走進房間,發現她已經死了,他知道他應該做些什麼‐‐去報警‐‐去告訴一個鄰居‐‐去做當時當地要求的應該做的事。而他都嚇得驚慌失措。他想:&l;我不需要知道這件事,我今晚不應該到這個房間裡來。我要去睡覺,就像我根本沒有到這兒來過一樣。&r;這樣想過之後,當然就是害怕‐‐害怕他被懷疑和這事兒有牽連,他認為他要儘可能長時間地使自己擺脫掉這件事。這樣,這個傻瓜實際上就使自己陷了進去,把絞索套到了自己的脖子上。&rdo;
斯彭斯停頓了一下。
&ldo;有可能是這麼回事。&rdo;
&ldo;是有可能。&rdo;波洛沉思著說。
&ldo;另外,那也可能是他的律師為他編造的最好的藉口。但是,我不知道,基爾切斯特一家咖啡館的女招待說,他去那個小餐館吃午飯的時候,總是挑一個他只能夠看見一堵牆或者角落的桌子坐下,而從不看人。他是那種有點古怪的傢伙,但是還不足以怪到成為一個殺人犯。他沒有迫害別人的慾望,也沒有做出殘酷行為的能力,他不是那塊料。&rdo;
斯彭斯懷著希望看了看波洛,但是波洛沒有任何表示‐‐他在緊皺著他的雙眉。
兩個人默默地坐著。
第三章
最後,波洛吐出一口氣,使自己振作起來。
&ldo;啊,&rdo;他說,&ldo;我們已經浪費了錢的動機,讓我考慮一下其它動機吧。麥金蒂太太有沒有仇人?她是不是害怕什麼人?&rdo;
&ldo;沒有這類證據。&rdo;
&ldo;她的鄰居們對此有何看法?&rdo;
&ldo;沒有太多看法。也許他們不願對警察說,但我以為他們沒有隱瞞什麼。她獨身一人,深居簡出,但這看來很正常。我們的村民對人並不很友好,這您是知道的。在戰爭期間,從城裡疏散到這兒的人都這麼認為。麥金蒂太太和她的鄰居們共渡時光,但他們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