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難道我遇到和尚了。”這是張弓睜開雙眼前所猜想的。
可真睜開眼時,面前連一個人都沒有,四面則是一片藍色的汪洋。
“施主,歡迎您來到天朝湖,我是這裡的守湖老僧,天上飛。”
張弓抬頭往上看,依舊是一片蔚藍,並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在天上飛。他有些奇怪,明明身處湖中,可四周的水竟然沒有一滴湧進來。
“施主,準備好開始了嗎?”諂媚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張弓不覺得這是僧人,倒像是太監。
“開始什麼?”張弓有些疑惑地問道。
四周的水開始緩緩貼近,張弓這才發現之所以先前水沒有湧入,是因為四周被六面無形的牆壁給阻塞中。
而現在擋住湖水的牆壁正緩緩向裡擠壓,張弓則是直接躺在了地上。“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緩緩撥出一口氣,然後朝天放了一個響屁。
牆壁終於開始擠壓他的軀體,少年依舊沒有反抗,反而雙臂張開,任由牆壁碾壓自己的軀體。
隨著碾壓的加深,少年的原本立體的皮囊開始趨於扁平,卻沒有感受到一絲的痛楚。
率先完成合並的是前後兩面,前後兩面擠壓成一面,面上有一個八歲孩童,孩童肩上揹著一張紫色小弓,紫弓上似有靈氣飄動,如一幅剛剛提筆的畫卷,栩栩如生,而原本由六面圍成的封閉空間現在也只剩下一個平面,面上四邊停止收縮。
就在此時,天朝湖外一個身穿紅色袈裟的老僧從天而降,他手掌向下一抓,僅存一面如畫反捲,聚成一個橢圓,被老僧輕輕握在手中。
老僧眼含深意地對手中反捲的水面一笑,放聲說道:“欲仙,欲死。”
“天上飛,你猜猜我這重孫,是會欲仙,還是欲死?”紅色袈裟老僧旁邊走出一個白頭健碩男子,正是先前不見蹤影的張家老祖宗,張祖懸。
老僧終於恢復了正常男子的聲音,他看著仍然在手中翻滾的水卷說道:“否極泰來,物極必反,柳暗花明,欲仙欲死,世間萬物都有因果報應。”
“老子不懂你說的這些狗屁道理,我就賭我這個重孫能活著回來,你敢不敢賭他死?”張祖懸不耐煩地說道。
“不敢,我已經輸過一次了。”老僧斷然拒絕。
“你敢不賭?”張滿懸運轉靈力,手中一張弓緩緩浮現,弓弦如銀絲,弓身如皓月,皓月當弓,張祖懸右手一掐,化靈為箭,空中一箭瞬間掠出,假山轟然破碎。
“不敢,這次賭什麼?”老僧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還是答應了。
“小賭怡情,我要一枚七品起靈丹。”張滿懸毫不在意地說道。
老僧眉毛瞬間就豎了起來,要不是這個射箭的就是這樣的無賴性格,他真想一拳砸在他的臉上,張口就要一枚起靈丹,直接跨過了築基和修身兩個等級,還是一品至七品當中最難煉製的七品。
張祖懸看見紅色袈裟老僧人有些猶豫,他冷哼了一聲,又是一箭,飛射而出,直奔靈泉。
紅色袈裟老僧看向除了僅有一點凹陷,並沒有其餘任何變化的天朝湖面,嘆息了一聲:“唉,七品就七品,那你要是賭輸了該怎麼辦?”
健壯老頭表情嚴肅,他收起挽月,朝老僧說道:“那我就要這整個朝天都給我的重孫陪葬,包括你這隻朝天妖僧。”
張弓看著滿天的黃沙與滿地的屍骨有些膽寒,這裡看上去像是一片荒漠。
他只能漫無目的四處閒逛,想著是否能碰到一個路人,問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大概走了半個時辰,他的左面跑來了一個十人的小隊,小隊成員都是用頭巾裹住面頰的靈者。
為首一人是個女子,手持一柄長劍,劍尖分成了三刃。其餘九人中的七人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