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十指對稱彎曲,低聲喃出兩個字:“蔓舞。”
張弓興奮得又咳出一口血,並在心中狠狠地朝那隻獨眼顯擺了一番:“朦,快看看,這是我老婆,哈哈哈哈哈,怎麼樣,你沒有吧?”
數百根深綠色藤蔓拔地而起湧向軒間,死死地纏住他的身體,奇怪的是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的抵抗。
但更讓郭是枝疑惑的是:這個男生是怎麼知道她元技的名字的。
“張弓,集中注意力。”朦沒有絲毫的閒心跟他開玩笑,甚至有些嚴肅地說道。
“閉上眼睛,我要開眼了!”朦將眼皮緊緊合上。
張弓心神不由自主得一顫,他也趕忙閉上眼睛,一股血腥氣湧入他的腦海。
粘稠感隨之鋪面而來,朦的聲音再次傳來,震耳欲聾:“張弓,開眼!”
張弓雙眼瞬間睜開,眼前的景象前所未見,他吃驚地想抬起手臂揉揉自己的雙眼,可無論他如何用力,也感受不到手臂的存在。
他又瘋狂地朝四周旋轉自己的眼眸,好像除了眼睛,他什麼都沒有。
血紅與青黑繞著暗白交織在一起,一顆顆圓形珠子飄蕩在眼前,這是他兩生都未見到過的場景。
“這圓珠是靈珠嗎?”張弓終於冷靜了下來,也稍稍適應了眼前的場景。
“嗯。”朦輕聲應道。
“那我現在是那支箭?”張弓再次問道。
“嗯。”朦語氣平緩得沒有任何波動。
與此同時,劇烈的疼痛感再次在軒間的身體中蔓延開來,鑽入他體內的紅色箭矢穿破一顆灰黑色靈珠,碎片四散而飛,體外的他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將捆住他的綠色藤蔓染上一片血紅。
“這是?”張弓忍不住驚歎出聲,靈珠震碎化出一道光影,一個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男孩開心地啃著手中的包子,旁邊站著一個穿著青黑色衣衫的男子,他正小心翼翼的將男孩腳下,一具骨瘦如柴的女性屍體用草蓆蓋住。
“這是人生。”朦平淡地答道。
“軒間的人生?”張弓追問道。
“人生就是人生,沒有誰的。”朦答道。
“這怎麼可能,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不一樣的,有的人生來榮華富貴,有的人拼盡全力還是苟延殘喘。”張弓語氣稍稍有些激動。
“你說的那是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