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弓從天俯瞰,一男一女御劍直奔雲霄而來。
少年眸光微動,而後心中一震,只見劍上二人皆有一顆紅心。
“朦,我懂了。”少年的嘴角浮出一抹燦爛的笑,在心的這頭輕聲說道。
心的那一頭,無聲。
一日後,離張家草堂僅剩十里地的樹林,甄家三百靈者中的七十靈者已至,其中為首兩人騎馬,正毫無顧忌的交談。
“那個張九弦,怎麼連老婆和兒子都保護不好,真是個廢物。”其中一男子不屑地說道,他身穿褐色布衣,尖銳的胡茬幾乎佈滿了整張臉。
“隆兄說得是啊,每次出事都得我們兜著,記得八年前也是如此,真不知道竹玉妹妹為什麼非要嫁給這樣一個人。”另外一名男子手持一根綠笛,儀表堂堂。
“哼,這樣的女人也是欠管教,要是我老婆,絕對打得她服服帖帖。當初她要是跟了我兄弟慶天,哪還用受這種委屈?”許鐵隆繼續不屑地說道。
他乃是甄家所請的一名供奉,由於甄家的家族之靈多為笛,少許不是笛子的靈也多為樂器。雖然能力奇特,可實戰能力終歸還是弱些。
因此甄家許重金以及透過聯姻的方式來留住大量靈者來增強實戰能力,許多家族也都是如此,這並不稀奇。
粗獷男子名為許鐵隆,御靈三元境界,靈為輕錘。錘本重而通靈則輕,許鐵隆的絕技便是,御靈而起藉助錘自身的龐大重量瘋狂地衝向敵人,如隕石墜落,中錘者必然筋脈寸斷,粉身碎骨,也正因此人贈他外號,星隕。
“嘔。人長這麼醜,外號竟然這麼好聽。”葉凝霜裝作要吐的模樣說道。
“凝霜姐姐,你這樣說是不對的哦,費曼師傅可說了,我們要尊重別人,不能隨便嘲笑別人。”一個聲音憨憨,鼻孔朝天,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小男孩認真地說道。
“嘿,你這個小牛鼻子,又不是說你,你插什麼嘴。”葉凝霜說著就掐了掐的小牛鼻子。
小牛鼻子也沒反抗,不依不饒地說道:“反正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葉凝霜咧了咧嘴,覺得有趣,也來了爭吵的興致,她反問道:“你看那個醜男,剛剛你也聽到了,他說要打老婆,你覺得他打老婆對嗎?”
“不對,打人也是不對的,是不尊重別人的身體。”小牛鼻子斬釘截鐵地說道。
“是啊,那他是不是先不尊重別人的,不尊重別人的人,我還需要尊重他嗎?你看你軒間叔叔,長得也不好看啊,可我就沒說過他醜。”葉凝霜對著小牛鼻子認真地說道。
小牛鼻子看向一旁正尬笑著的軒間,又看了看前方毫不顧忌場合正大嚷大叫的粗獷漢子。
小牛鼻子點了點頭,說道:“凝霜姐姐,你說得好像有些道理。”
“什麼叫好像,本來就是,對了小牛鼻子,我問你,要是有個人敢打姐姐,你會怎麼辦?”葉凝霜看著小牛鼻子問道。
“那我一定要把他的鼻子打成跟我一樣牛。”小牛鼻子信誓旦旦地說道。
“好,費師傅可說了,男子漢要一言九鼎!”葉凝霜隨即起身,右手一柄藍劍匯出,手臂輕甩,劍尖左右有兩刃急掠而出,直奔許鐵隆射去。
“鐺,鐺。”兩聲清脆的聲響傳來,鐵錘與劍刃碰撞。
“哪個縮頭烏龜敢暗箭傷人,給爺爺站出來?”許鐵隆開口罵道。
許鐵隆手中匯出一柄黑色大錘,擋掉兩記飛刃,看似輕而易舉,可大錘之上已有兩道深深的凹痕。
“你們兩個,去把他找出來。”許鐵隆指向身後兩名矮小靈者說道。
兩道身影魚貫而出,速度極快,此外兩人也是極其的自信,嘴角還露出了勢在必得的微笑。
“啊毛,我們儘量手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