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怕人笑話?”
那葉姨娘聽到林如海的聲音,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林如海,彷彿不認得他一般,就這麼盯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才大喊一聲撲到了林如海的腿邊,抱著林如海的腿哭道:“老爺,老爺,你饒了我吧,是我錯了,我知道錯了!”說著又不斷地磕頭,只磕的額頭上滲出血來,那血絲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來,再經燈光一照,煞是猙獰可怖。顏嵐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和輕羅淺裳使勁地擠了擠。
忽然,那葉姨娘又轉過身去,衝著空中拜倒,哭道:“姐姐,你放過我吧,不是我要害錦哥兒的,你不能怪我,是你親手把藥粉放在錦哥兒點心中的啊,是你親手殺了錦哥兒的,你怎麼怪我?”又說我是知道那藥粉能毒死人的,可是那是八爺找的藥,說只要錦哥兒沒了,將他家的銀哥兒過繼了來,將來這家產就和我平分的!
林如海越聽越不像,心裡也越發地奇怪,門口賈璉已經一邊系束腰的汗巾一邊走了進來道:“姑父,這可是怎麼了,莫不是這姨娘中了邪不成?”
“哦,沒什麼,不過是個女人撒潑而已,倒驚擾了你,快回去吧,我會處理的。”林如海一邊說著,一邊命令小廝們道:“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上去把她捆起來,堵了她的嘴,沒得胡唚,把她關進柴房去,明天白天我再來問她。”
賈璉在一旁笑道:“姑父別生氣,您身體不好,別讓這起子小人氣壞了身體。”又說,“侄兒在家裡也是處理家事的,不若交給侄兒來辦,明天一早兒定弄個水落石出,也省的姑父在費心了不是?”
林如海聞言看了他一眼道:“賢侄遠來是客,我這家裡的事還是不勞賢侄費心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一個姨娘中了邪而已,擾了賢侄休息,還是快回去吧。”說著對身邊的兩個小廝一瞪眼,道:“石硯、白墨還不快送璉兒爺回去。”那兩個小廝答應一聲,走到賈璉身邊道:“請璉兒爺回房安歇。”賈璉無法,只得和兩個小廝去了。
林如海冷笑了一聲,賈璉那點兒小心思他還看不明白嗎,不過是覬覦他林家的財務罷了。若不然,現在表面上自己的身體已然恢復,黛兒也已經回來,何況自己也已經說明了想讓黛兒留在家裡的,他怎麼還不回都,不過是在等待機會罷了。哼,這點兒子家業雖然不多,但總也不能落到了外人手中,林家族人不行,賈家的人更是想都不要想!他心裡想著,一邊轉回頭來,看眾人已經將葉姨娘制服,不但手腳捆上了,嘴裡也塞了帕子,便對管家道:“林端,你帶幾個人把她送到我內書房去。再挑些能幹有功夫的,把這院子給我好好看牢了,一個人都不許出去的。”說完,林如海就徑直回書房去了。
“是,老爺。”林端答應著,吩咐其他的幾個二等管事挑了人,他又挨個的看了,覺得滿意方帶著葉姨娘去了。這邊丫頭堆裡的輕羅、淺裳看眾人都要散了,忙也拉了顏嵐道:“好姑娘,這會兒也沒熱鬧看了,我們也快回去吧!一會兒嬤嬤們醒了不見人,還不是罵我們另個挑唆主子的。”顏嵐想了想,覺得也沒什麼趣了,便和輕羅淺裳回房去了,幸得那兩個老嬤嬤睡得死,她們這才進了裡間,上床休息。
再說林如海回了書房,心裡卻如何也靜不下來,那葉姨娘剛剛的一番話,驚得他心頭一唬一唬的,若照這情形推斷,那賈敏豈不是屈死了嗎?一時又念及兩人婚後的恩愛,賈敏的才情學問,嬌俏言語,不覺地低下淚來,只道:“敏兒,敏兒,難道真的是我冤枉了你嗎?”便又不覺得恨起那葉姨娘來,一疊聲地問:“林端呢?怎麼還不把葉舒言押上來?”外間的小廝聽了,慌慌張張去找管家,卻見林端果然帶著幾個家人和葉姨娘一路過來,便忙道:“老爺要問葉姨娘話呢!管家快過去吧!”
林端帶著葉姨娘給林如海跪下磕頭,如海便道:“著幾個小廝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