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皺眉,嚴月茹臉上卻露出崇拜之色,笑眯眯地走到嚴夫人身邊,挽著她的手說:“欣妍姐姐說,過幾天俞府要舉辦詩會,請要好的幾個姐妹過府鬥詩……娘,我能不能也去俞府看看?”
她搖著嚴夫人的手臂撒嬌,“我好久都沒去她們府上了……她們遞了帖子,也被您偷偷收起來了。娘,這次你就讓我去欣妍姐姐府上看她們鬥詩好不好?”
“茹兒,娘都跟你說了多少遍,讓你少跟那些居心不良的閨秀來往,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嚴夫人沉著臉說道。
“你倒是姐姐,姐姐的叫的好聽,別人心裡可沒把你當妹妹,你再這樣單純無知,遲早被她騙了還幫著她數錢!”點她的額頭教訓道。
嚴月茹卻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哪來這麼多壞人,娘,我看您是跟爹待久了,染了爹的疑心病,看誰都像是巴結我,想透過我來討好爹爹。可您也不想想,爹是那種會聽信讒言的人嗎?就算我真聽了別人的唆使,幫著她們在爹爹面前說好話,爹爹就一定會聽我的嗎?”
嚴夫人看她說得頭頭是道,頓時有些氣結,不由得瞪了她一眼,道:“你嘴皮子厲害,我說不過你。總之,我是不會讓你去俞府的!你以後也少跟這什麼俞小姐往來!”語氣中沒半點商量的餘地。
“娘!您怎麼能這樣!”嚴月茹氣得跳腳,“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乾脆永遠把我關在房裡得了!”
她背過身,一副委屈不已的樣子嘟囔道:“大姐二姐還未出閣的時候,也沒見你拘著她們,怎麼到我這兒就哪都不能去了!娘這分明是偏心……”
“你大姐二姐可比你懂分寸多了!也不會像你一樣陽奉陰違!”說到這,嚴夫人就想起寧沁來,不由得問她:“你丟下沁兒去見俞欣妍,那沁兒怎麼樣了?”
嚴月茹正鬧著小脾氣,哪裡會老實回答她,不鹹不淡地道:“誰知道她怎麼樣了,我一出大殿就跟她分開了。”
“什麼?”嚴夫人被她氣到不行,“我讓你好好招待她,你就是這麼招待的?出門前娘是怎麼跟你說的?你怎麼一點也沒聽進去!若她出了什麼事,我看你怎麼跟你爹交代!”
不就是告訴她要好好跟寧家那丫頭相處,她就搞不懂了,比寧家小丫頭身份高貴的人多了去了,怎麼爹偏偏就選了她。
她滿不在乎道:“娘,那丫頭不喜歡我,我幹嗎要厚著臉皮往人家面前湊。我就搞不懂了,爹為什麼偏偏選了那丫頭。爹如果讓我招待欣妍姐姐,我肯定不會陽奉陰……”
話音未落,嚴夫人啪地一聲就給了她一巴掌,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房裡響起,不僅嚴月茹傻了眼,就連在旁服侍的僕婦丫鬟也全都傻了眼。
嚴夫人卻沒理會這些,而是教訓她:“朝堂上的事,你懂什麼!”
好一會兒,嚴月茹才回過神,捂著臉,很委屈地道:“娘,你竟然為了個小丫頭打我?她一個小丫頭,跟朝堂會有什麼關係!你竟然為了她打我?”說著就哭了起來。
看到女兒哭的傷心,嚴夫人到底有些不忍,走過去抱住了她,輕撫她的後背安撫:“好了,好了,娘也不是有意要打你的,娘只是不想你壞了你爹的好事。”
她微微嘆了口氣,“你爹能坐到今天這個位子,要倚仗東西很多……我們行差踏錯半步,都可能讓你爹下不來臺。”
嚴月茹雖然沒全聽明白,卻也知道這件事可能關乎他爹某些前程,心裡到底好受了些,窩在嚴夫人懷裡哭了一會兒就沒哭了。
嚴夫人讓她坐了下來,又吩咐人拿了熱毛巾過來給她敷臉,這才讓僕婦去打聽寧沁的下落。
得知寧沁不知所蹤,連寧夫人也焦急地帶著人出去找了,她火氣頓時就上來了,冷冷地剜了一旁的嚴月茹一眼,對一旁的僕婦說:“不必給她敷了,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