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的吧。”
和寧沁在這兒又坐了一會兒,直到自己的心情平復了,白玉嬌才道:“我們回去吧,免得娘和姑母找不到我們。”
路上卻看到花廳有人在搭戲臺子,問了路過的丫鬟才知道,是俞夫人請了人來唱堂會。
寧沁沒聽過堂會,覺得很新奇,就忍不住湊前去看了兩眼。
臺子已搭好了,小廝正搬了太師椅放在臺下,臺上唱戲的名角已經畫好了妝,正跟一位穿著管家服飾的人說著話,應該是交代他們一些事。
白玉嬌見表妹兩眼一眨不眨地往那裡看,就跟她解釋:“這是京都有名的和順班,各種唱腔都會,還會演皮影,他們時常給宮裡的貴人唱戲,所以有銀子都不一定能請到。”
可見俞府有多重視這次的詩會……這是俞家在京都勳貴間漲臉的好機會,也難怪會這麼重視了。
寧沁聽了就問她:“表姐怎麼認出他們是和順班?難道表姐聽過他們唱戲?”
白玉嬌搖頭道:“聽倒沒聽過……只是娘以前跟我說過京都有名的戲班,恰好知道罷了。”
她用手指了一下臺上的戲子,道:“你看她們小指甲上是不是有個小月牙?只有和順班的人才會在上妝的時候用丹蔻在小指甲上塗個小月牙,這是不少人都知道的事。”
寧沁表示很好奇,眼睛往她們小指甲上看去,雖然隔著有些距離,她還是看到了她們指甲上的月牙,是棗紅色的,很容易就看到了……
“為什麼要塗個月牙而不是牡丹、蓮花、梅花這些常見的花卉?”寧沁好奇地問道。
像靖朝就有人畫落梅妝,就是在額上貼梅花形狀的花子,後來還有人貼蓮花,牡丹的……倒極少看到有人畫月牙的,還是在指甲上。
“這個我倒沒聽娘說過,不過我覺得,這只是和順班的一種記號沒別的含義也說不定。”白玉嬌答道。
這也是有可能的……寧沁笑了笑,沒有再問。
她們並沒待多久,就有小丫鬟過來說,府裡已經擺好飯,正等她們過去用膳了。
兩人便跟著小丫鬟一道去了用膳的院子,用膳的時候,她們是跟著自家孃親一道的,也沒跟嚴夫人一桌,遂期間也沒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
膳後,俞夫人領她們去了東西廂房,裡頭已經佈置好了看臺,桌上擺了瓜果點心,有小丫鬟正端了熱茶過來。
院中搭了棚,應該是有男賓要來,戲子已陸續上了臺,樂師,琴師,鼓師等也已經就位,就等主家說開始戲就可以開羅了。
因過一個時辰就是約定好的詩會時間,俞夫人便把閨秀和長輩們分開了,她們都聚在了西廂,而長輩們則在東廂說話,這樣等堂會開始了,她們這些小輩要離開,也不會打擾到大人的雅興。
俞小姐留在西廂招待她們,見有人討論堂會唱什麼,她就笑著跟她們說:“唱得是《拜月亭》,講得是兵荒馬亂中大家閨秀王瑞蘭和秀才蔣世隆的故事。”
很多人沒聽過,就追著她問具體的情節,俞小姐倒沒有不耐煩,細細跟她們講解了起來。
寧沁也聽得津津有味,不一會兒就聽到西廂有人說了句開唱的話,臺上很快就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
正聽得出神,就看到有男賓進了東廂,料想是給東廂各位夫人請安的,寧沁並沒放在心上,正想端了熱茶來喝,就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袖。
是玉嬌表姐,她指了指最邊上那個席位,示意她看過去。
那正是嚴三小姐的位子,此刻俞家小姐正湊近她耳邊說著什麼,嚴三小姐先是皺了一下眉,而後又很開心地站了起來,跟俞小姐一道出了廊道。
“鬼鬼祟祟,也不知道在計劃著什麼!”玉嬌表姐就一臉鄙夷地說道。“索性這《拜月亭》也沒什麼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