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規則麼」裴斯年仰起頭,深邃的眼睛裡黑沉沉一片,「只要不是強迫他,不就好了?」
顧成耀冷眼旁觀了一會兒,這會兒才出聲,說:「所以,引導、勾引這些手段,都是可以的話,那以後我們都走著瞧。」
聞言,眾人都各自陷入了思索。
今天,在衛生間,凌洲愛玩兒愛刺/激的性子已經展露無疑。
像今天的事情要是開了一個口子,以後
嚴霜燼第一個贊成,他自信自己跟凌洲在床上最為合拍,要是真的『公平競爭』,他有自信能贏過這些無趣的男人們。
「玩兒陰招,可以。」嚴霜燼生著一張高冷不易親近的皮相,此刻眼底卻全是關於凌洲的渴望。
他陰險又惡毒地說:「知道我跟凌洲玩兒過多少遊戲麼?」就這群男人還想跟他爭,根本就是可笑至極。
但,裴斯年也不慌不忙地說:「那天晚上你走得很不甘心吧。」他緩緩笑起來,反覆地踩著嚴霜燼高傲的自尊,「不過,你以後的不甘只會越來越多。」
玩花樣,他確實不如嚴霜燼。可玩兒心機,嚴霜燼還是太年輕。
另一個精於心計的人,時鈺,此時也暗暗綢繆著什麼。
時鈺看著裴斯年臉上的傷,像是出於善意一般提醒他,「你臉上的傷最好包紮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暫時不要在小洲面前晃,免得他為你擔心。」
裴斯年跟時鈺視線相對,兩人都很清楚彼此心裡的想法。他不打算跟時鈺打啞謎,只是笑著說:「既然知道我的目的,又何必徒勞掙扎。」
今天的夜,也必將屬於他跟凌洲。
顧成耀卻在此時抬起自己的手,他緩緩屈起手指,像是在回味某種觸覺。
男人笑著,戲謔地說:「小洲已經很累了,今天,各位都不用白費功夫。」顧成耀早就霸佔了凌洲的精力,沒有留一點餘地給其他人。
嚴霜燼見狀,恨不得把他的手指碾碎。他光是想想自己隔著一扇門,而凌洲卻在這個該死的男人懷裡就抑制不住自己想要殺人的衝動。
可他還是很快按下了自己危險的想法。
要想成為最後的贏家,他必須忍。
幾個男人劍拔弩張的時刻,車子裡熟睡的人忽地發出一絲響動。
男人們回頭,就看見凌洲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正一臉慌張地看著幾個人。
凌洲的衣服被汗濕過,他穿著顧成耀過大的外套,整個人都被過於寬大的外套裹著,只露出一雙好看的眼睛。
出過汗的原因,凌洲的頭髮也軟軟地耷拉著,看著有些病態般的可憐。
此時,幾個人的氣焰都不約而同地收斂了起來。像是怕嚇到凌洲。
凌洲抿了抿唇,像個不小心偷吃了糖果的壞孩子,心虛地看了看幾個人,又低頭看著自己身上亂糟糟的痕跡。
「過來。」顧成耀彎腰,朝凌洲伸出手。
凌洲已經恢復了理智,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激起幾個男人可怕的佔有慾。於是凌洲擺擺手,表示自己可以走。
而且,他也不習慣被人抱來抱去。
可嚴霜燼卻一把扯開了顧成耀,他看著凌洲,凌洲卻不知為何心虛地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
「這麼怕我幹什麼。」嚴霜燼咬牙,很生氣,卻說不出什麼重話。畢竟,凌洲並不屬於他,跟誰親密也是凌洲的自由。
嚴霜燼沒好氣地說:「剛才不是還理直氣壯地讓人等著麼。」
凌洲解釋:「是顧成耀先動手的」
「爽麼。」
凌洲愣了愣,他抬眼看向嚴霜燼,一時間不知道該如實回答還是撒個小謊。
嚴霜燼卻氣得發笑,緩緩問他:「舒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