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我想我們需要見一面。」嚴霜燼的資訊再一次傳來。
顧成耀剪短地回了兩個字——「不必。」
「你在跟誰聊天呢。」凌洲覺得新奇。要知道顧成耀這個男人十分不喜歡多餘的社交,他幾乎沒有私人的社交圈子。
所以,在看見男人用私人電話回資訊的時候,凌洲覺得男人慢悠悠打字的模樣十分新鮮。
顧成耀猶豫了一瞬,正想跟凌洲如實說——醫生走了過來。
「凌先生,可以進去了。」
凌洲穿著驗x光的病服,行動都有些不便。他朝顧成耀伸伸手,「顧總,麻煩你啦。」
顧成耀抬手想抱他,凌洲本著男人的面子拒絕,「還是背吧。」
男人順從地半蹲下,讓凌洲伏在自己背上。
從病房到x光室多距離算不上近,男人穩穩地背著人,一步一步地穿過走廊。
凌洲抱著顧成耀的脖子,靠在男人肩上。好在顧成耀給他安排的私人病房人少,他才能安心地被另一個男人背著四處走。
不然,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大男人背著,還是有些難為情。
凌洲這樣想著,偏頭親了親顧成耀的耳朵,心情頗好地跟男人開玩笑,「顧總,你耳朵挺適合打耳洞啊。」
「別鬧。」男人忍著癢,偏頭躲開。
凌洲使壞,又湊上去咬他的耳朵。
「哈哈哈——」
【警告警告!不明能量體正在靠近!】
什麼凌洲還保持著抱著顧成耀脖子,咬著男人耳垂的模樣。
然後,他們跟前的電梯緩緩開啟。
時隔多年,凌洲再一次看見了嚴霜燼。
嚴霜燼站在電梯裡,也看見了他。
清清楚楚地看見凌洲跟另一個男人親暱。
有那麼一瞬間,凌洲恍惚看見了嚴霜燼背後竄起來的殺氣。
病房外。
兩個男人各自坐在長椅的一端。
他們誰都沒有先開口,無形之中,空氣中充斥著不善的氣息。
「凌先生,您現在可以出去了。」醫生關閉了機器。
凌洲卻依舊躺在板子上,不願意麵對門外即將爆發的戰爭。
「凌先生?」
醫生看著凌洲一下子竄起來,走到窗前。對方似乎在預估從窗戶到地面的距離。
醫生:「凌先生,這裡是四樓。」簡而言之,從這裡跳下去,會死。
「那還有其他的門可以出去嗎?」凌洲可憐地揪著自己寬大的病服,他整個人都被包裹在大大的衣服內,就連行動都不太方便,更別提逃跑。
看著凌洲懇求的眼神,醫生雖然很想幫他,卻也無能為力。
凌洲只能趴在門邊,從門縫裡看了看顧成耀。
很好,顧總的眼神冷得可以殺人了。
凌洲又看了看嚴霜燼,嗯嚴霜燼就差把「老子要殺人」寫在臉上了。
怎麼辦凌洲焦急地轉了個圈圈,他咬著手指,慌張地走來走去。
「顧總,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嚴霜燼抱著胳膊,語氣冰冷。
顧成耀看著手機上,嚴霜燼最後發來的資訊——「顧成耀,你知道跟接吻的人,是我的未婚夫麼?」
未婚夫顧成耀關閉了手機,「該解釋的人,是你。」
嚴霜燼嗤笑一聲,他眼底還殘留著多日奔波的疲憊,可整個人看上去卻像是被侵。佔了領地的野獸,渾身都充滿了攻擊性。
「我說得還不夠明白嗎?」嚴霜燼咬牙,「凌洲是我的人。」
顧成耀沒有將對方的攻擊性放在眼裡,沉聲反擊,「是麼。可小洲跟我說,他已經跟你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