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選顧成耀,你明白了嗎?」
聽懂了嗎?聽懂了就去對付時鈺吧,不然他就真的要瞞不住了!
「那,再見。」凌洲牽著顧成耀,加快了腳步,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回家的路上,凌洲識相地沒有先開口提醫院裡的事。
雖然心裡已經想好了一百種脫身的方法,可只要顧成耀不開口,凌洲也就懶得麻煩。
日子麼,湊合湊合,能過就成。
現在又不是在位面的時候,要顧及什麼愛意值、黑化值。
從前為了位面的安危,他可能還會主動安撫一下主人物的情緒,現在,他只想混日子。
能混一天是一天。只要世界不爆。炸,凌洲就能繼續混下去。
凌洲躺在椅背上,一副「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的鹹魚模樣。
「餓了?」顧成耀留意著路邊的餐廳。按理說嚴霜燼是下了死手的,男人不可能不受傷。可他卻沒有在凌洲面前流露出一絲異樣。
甚至,連喊疼博同情都不會。
有時候,凌洲真的覺得顧成耀這種成熟的老男人太過懂事。
不吵不鬧不作妖,除了偶爾會有點無聊古板之外,沒有任何缺點。
簡直省事兒到了極點。
或許在別人那兒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可在凌洲這兒,懂事的男人才有糖吃。
凌洲敲敲車窗,說:「停車。」
顧成耀把車停在路邊。凌洲自顧自下了車,不一會兒,便帶著一小袋子藥品回來。
「過來。」凌洲拆開一包棉簽,沾了點兒藥水。
顧成耀順從地靠近,凌洲二話不說,掀起了男人的衣服。
「嘖,下手真狠。」凌洲皺了皺眉。嚴霜燼這種從小到大三好學生從不間斷的人,什麼時候學會了打架?
但顧成耀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估計嚴霜燼也傷得不輕。
凌洲專心地給顧成耀上藥。他沒有留意到男人忽然暗下來的目光。
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這個姿勢,對於顧成耀來說有多大的殺傷力。
溫柔刀,比任何武器都要致命。
「嗯?」凌洲察覺到了男人的異常,一笑,「顧總,看來你傷得不夠重啊。」
他使壞,按著棉簽的手稍稍用力。
凌洲笑得眯了眼,語氣裡透著壞,「不疼?」
顧成耀沒有說話,仍舊靜靜地看著他。
「哈——」凌洲正準備壞笑,男人卻忽然用力扣住了他的腰,然後將人壓在了椅背上。
車內的空間驟然變得很擠,凌洲微微屈起腿,「顧成耀,你瘋了。」
換作是別人,在車裡這樣那樣都很正常——可對方是顧成耀,這就有點奇怪了。
一個連當眾接吻都不能接受的男人,一個恪守成規三十年的老古板,竟然玩兒起了新花樣?
凌洲雙眼一眯,等著顧成耀的下一步動作。
等了一會兒,顧成耀卻只是深深地盯著他看。
「看什麼呢。」凌洲挑眉,笑了,「顧成耀——」
你不會不行了吧?
話還沒出口,顧成耀的吻毫無預兆地落下,猛烈得沒有一絲緩衝的餘地。
幾乎是一瞬間,凌洲就感受了男人壓抑多日的情緒,嘗到了唇間的血腥味。
唇上一陣細微的刺痛。
接吻好說,咬他就過分了啊。凌洲掙了掙,好不容易喘了口氣。
「顧成耀你」
「你很喜歡他。」顧成耀伏在凌洲的肩窩,呼吸熾熱。
「什麼。」
顧成耀:「嚴霜燼。」他壓著聲,卻沒有壓住翻湧的情緒,「你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