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門見山,「凌洲失蹤的事情你知道了。不過看你無知的嘴臉,他沒有選擇回家。」
「確實如此。」時鈺混不在意顧成耀的攻擊,他的目光在嚴霜燼臉上掃過,冷得像是十月的古井一般。
他忽地岔開了話題,「想必這位就是凌洲曾經說過的,那位高中時期談過的小男朋友?」
嚴霜燼冷笑一聲,「你就是他說的那個喪盡天良的人渣哥哥?」
兩人的視線交匯,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刻的恨意。
「小洲我已經派人去找。」時鈺收起了虛偽的笑意,「我想他離開顧總是有原因的。顧總還是不要再糾纏他。」
時鈺並沒有針對嚴霜燼,而是將矛頭指向了更為棘手的顧成耀。
他漫不經心地說:「我想,他就算不願意回家,也更願意跟這位嚴先生在一起——畢竟年紀相仿的人在一起才更有共同話題。」
他看出了顧成耀缺乏安全感,藉此伺機挑撥。
「有一件事,我一直存疑。」時鈺眼眸中閃過詭異的光亮,「按照小洲的說法,他離開時家後是被顧總接濟了——可與此同時又跟當年的同班同學交往。」
「看來,小洲跟你們在一起的時間,重合了呢。」言下之意,兩人中有一個是第三者——或者,兩個都是。
這是嚴霜燼刻意避開的疑惑,也是顧成耀閉口不提的禁忌。
對於這個可恥的身份,兩人都不想深談。
顧成耀自欺欺人:凌洲不過是貪玩,玩累了還是回到了他身邊。
嚴霜燼自我麻痺:凌洲跟他在一起的時光單純自在,那時,凌洲一定更愛他。
時鈺踩中了兩人的痛處,久違地感受到了一絲愉快。看吧,他的小洲根本不會真正地愛任何人——除了當初那個善良的「大哥」。
時鈺在妄想:他只要講當初良善溫柔的時鈺找回來,還給凌洲,他的小洲就會再一次回到他的身邊。
「所以你們倆,到底誰是第三者呢。」時鈺露出了尖銳的獠牙,卻不急著進攻,而是等待兩人撕咬。
果然,嚴霜燼眼眸一沉沒有再說話。
顧成耀冷冷地反擊:「說到底,凌洲選擇的不是身為大哥的你,也不是什麼可笑的同班同學——」
話還沒說完,嚴霜燼開口了:「顧總,你別忘了凌洲是從你身邊消失的。」
凌洲同樣沒有選擇顧成耀。
嚴霜燼:「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也說起過顧總——不過是一個接濟過他的好人而已。在凌洲的心裡,你也就是個爛好人罷了。」
「是麼。」顧成耀壓住了骨子裡的衝動,沉聲說,「凌洲說起你倒是有些不一樣。」
顧成耀生得眉宇冷厲,面對陌生人——尤其是敵人的時候,眉眼壓得低,看著就像是隨時準備撲咬獵物的獅子。
「脾氣差,難伺候,嘴毒心狠——他說了不止一次。看來跟你在一起並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也難怪他醒過來之後,選擇避開你。」顧成耀一字一句,說得很慢,就像鈍刀子割肉一般。
顧成耀:「是,凌洲現在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離開了。可人下意識的選擇不會騙人。他第一時間聯絡的人,是我。」
只要凌洲最依賴的人是他,顧成耀就不會揪著那可笑的過去不放。
在危急關頭,在被需要的時刻,只要凌洲想到的是他,就足以證明一切。
顧成耀已經不再是二十歲戀愛腦上人頭的人,他對愛情的態度很成熟,從始至終,他需要的就是凌洲在他身邊,僅此而已。
作為一個成熟的戀人,顧成耀一向都是給予,而非索取。
嚴霜燼對此嗤之以鼻,「所以,顧總你適合當備胎,需要的時候拿來用,不需要就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