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這樣吧」凌洲雖然已經是個成年人,但成年人也是可以向糖果和鮮花妥協的。他這樣告訴自己。
凌洲試探著說:「我們三個一起住吧。」
為了讓這個提議顯得不要這麼驚世駭俗,凌洲又找補:「我一週只有三天課,另外四天,去時家住兩天,去自己家住兩天。」
凌洲:「你們願意的話,可以和我一起,不願意就算了。」
時鈺和裴斯年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深深的厭惡。
「那算了」凌洲也覺得自己太過貪心。他嚮往溫暖,嚮往人間煙火,喜歡人多熱鬧的大家庭。
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擁有過的,可自從接觸了這幾個男人——尤其是今天他們忽然出現替凌洲解圍,凌洲說不觸動是假的。
但,更多的,凌洲是出於想要過安生日子的打算。
現在幾個男人已經找上門,他的大學生活眼見就要陷入狂風驟雨之中。
為了維持自己平靜的生活,凌洲其實早就打算用這種以毒攻毒的方法。
畢竟,三角形才是最為穩定的結構。
而且,凌洲已經沒有那麼多顧慮——他的人設已經通通崩得稀碎,位面能不能修復也是個未知數。
加上,在確定了幾個男人暫時不會對他的生命安全形成威脅後,凌洲早就想放下所有,開始放飛自我,我行我素,無法無天
他估計要是系統還醒著的話,肯定會被自己的提議嚇得羽毛亂飛。
不過提議歸提議,凌洲也就是過過嘴癮。時鈺跟裴斯年能和平相處?能忍受這樣的日子?
他們,一個是站在虎狼窩食物鏈頂端的人物。
一個,雖然脾氣好,但是個眼裡只有凌洲無情科學家。
凌洲估計,兩人就算再喜歡自己也絕對不會忍受這種屈辱。
一行人緩緩地往宿舍樓走去。
在途經行政樓的時候,凌洲遠遠地就看見兩個殺氣騰騰、氣場強勢的男人朝自己走過來。
更要命的是,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大群文院的師生。
凌洲聽見有人在喊,「我看今天誰敢欺負我們院的人!」
「真當我們學文科的好欺負是不是?」
「文院絕不讓自己人受委屈!」
幾個平時看上去斯文優雅、只喜歡吟詩作對的女生今天就像是換了個人。那氣勢比上次法院的學生還要大。
有一個女生眼尖,看見了站在樹蔭下發愣的凌洲。
「院花!」女生激動地朝他揮揮手,「走,咱們去砸了劉禿頭辦公室!」
一旁的輔導員提醒她:「咱們是去講道理的,不要這麼講,影響不好。」
女生點點頭,改口:「凌洲!咱們去砸了劉禿頭辦公室!」
凌洲本以為這次又是要自己面對,他已經習慣了自己一個人解決所有問題,面對任何棘手的事情都快速地想出對策,臨危不亂。
但這一次,事情似乎有些不一樣。
他莫名其妙有了四個「好哥哥」。
又忽地受到了來自自己人的寵愛。
凌洲覺得,自己擁有的東西好像多了很多。
但,很快他又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他一路跟著人群往劉主任辦公室走,一邊問身邊的女生,「同學,你剛剛叫我什麼?」
「院花——」女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麼,於是緊緊地捂上了嘴。她發誓,這個稱呼就是她們小姐妹私底下對凌洲的愛稱。
凌洲的性向在文院不是秘密,她們成天都在討論什麼樣兒的男生才配得上凌洲。
但又不好成天將凌洲的名字掛在嘴上,免得其他人聽去了誤會。
於是——「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