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霜燼,你先回去吧。」凌洲抬手,緩緩地將嚴霜燼脫到一半的衣服拉上去,又將他的扣子扣好。
凌洲看著嚴霜燼因為羞憤而發紅的眼睛,說:「其實,你不用這樣刻意引誘我的。」
他上前,給了一個安慰的抱抱,安撫嚴霜燼高傲的自尊。
「你原來的樣子就很好。」凌洲淡淡地說,「嚴霜燼,你的脾氣是很壞,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也經常跟人抱怨過你性格彆扭難相處。可是這不代表你不值得被愛,就算我不愛你」
「夠了,凌洲。」嚴霜燼抬手抱住凌洲,側臉埋在他溫熱的脖頸間。
嚴霜燼悶聲說:「別跟我說什麼大道理。」什麼值不值得被愛他根本就不在乎。
如果凌洲不愛他,那麼就算被全世界捧著,他也不會接受。
嚴霜燼扣住凌洲的後頸,貼近他的唇,低聲說:「我可以走,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須遵守。」
「嗯?」
「那個姓裴的手段下作,無論他怎麼勾引你,你都不許」嚴霜燼說著頓了頓,他沒有再說下去,可凌洲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凌洲無奈地說:「你覺得,我家被炸了以後我還能心大到跟人上。床」
嚴霜燼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論起沒心沒肺,凌洲算是登峰造極。
凌洲:「」
在嚴霜燼無聲的催促下,凌洲尷尬地低下了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嚴霜燼拿出手機,說:「你發語音,保證不會跟裴斯年」
凌洲扯了扯嚴霜燼的衣角,「我有點說不出口啊。」就算他十分沒心沒肺,可這也太羞恥了
「小洲,這是為了你好。當一個人不守規矩的時候,你不能讓他得逞,不然以後還會有其他人壞規矩。」
嚴霜燼說著,卻漸漸帶了些壞氣,像是故意想看凌洲羞澀的模樣。
他將人推到角落,低聲湊在他耳邊說:「小洲,你要親口說」
凌洲難耐地偏過頭,輕輕推了推嚴霜燼,「知道了,你別再靠過來。」
過了一會兒,凌洲才慢慢地對著手機,錄下了自己的『保證』。
「我,凌洲,今晚不會跟任何人上。床」凌洲忍著羞恥,說完之後幾乎臉都紅了。
無形之中,四個男人彼此鉗制,明裡暗裡爭鬥不斷。就連凌洲也莫名其妙被捲入了他們奇奇怪怪的規矩裡。
嚴霜燼走後,凌洲就坐在沙發上等著裴斯年過來。
收拾完廚房後,裴斯年又去衛生間將身上的汙漬洗乾淨,換上乾淨的睡衣。
等他收拾好一身的狼狽,又變回了那個斯文乾淨的裴教授後,才緩緩坐在了凌洲身邊。
「小洲,對不起。」
凌洲窩在抱枕裡,枕頭柔軟舒適的觸感很像裴斯年的懷抱。裴斯年抱著他的時候,他總覺得很安心。
可裴斯年卻有著跟他外表截然相反的心性。
「你是故意的。」凌洲沒有用疑問句。
裴斯年沉默了一會兒,而後輕聲說了句抱歉。
凌洲:「裴斯年,我們需要聊聊。」他看了看窗外的月色,春夜裡,月光柔和,樹影搖晃。
這實在是一個溫柔靜謐的月夜。這樣溫和的月色,跟裴斯年的氣質真的很像。
「裴斯年,在位面的時候我就一直不明白,你性格溫柔又好相處,為什麼會被定義為危險人物。」凌洲說著,偏了偏頭,像是想了什麼一笑,說:「我甚至想,要是在現實世界裡遇見你這樣的人,我一定會喜歡你的。」
裴斯年一直淡定的神情變了一瞬。凌洲嘆了口氣,接著說:「不過,現在我明白了。」
他看著裴斯年受傷的手,說:「你對自己下手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