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老是用‘唐朝總裁的兒子’的帽子壓在我身上,因此打從我有記憶以來就是個叛逆小子。
“飆車、抽菸、打架、砍人、喝酒鬧事對我而言更是家常便飯,可是我老子他總是會把事情壓下來。”
李捷欣賞他的粗話,恭敬的把煙放到他嘴裡。
“高中聯考不小心讓我上了第二志願,還進到資優班,遠離那群義氣兄弟進到一個認真專注的書呆子世界,我覺得不自在,老是叼著煙在走廊晃來晃去,當時有個教官不管我是什麼鬼朝代的兒子,總是拿著敦鞭追著我跑,被逮到了就拖到操場重打屁股二十大板。
“我老是進進出出訓導室,看到一個女孩子常常在那裡出現,臉色很蒼白,身子又薄弱,不太像是去被懲罰的。
“有一次我又被狠狠揍了一頓,大概又是一片淤青了,蹺課到保健室去擦藥,然後遇到那個臉色很蒼白的女生……
“是你喔,你也被教官揍啊!”少年揉著屁股一拐一拐的到藥櫃找藥擦。
少女坐在床沿看著他的樣子微笑。
“笑什麼?再笑我扁你!別以為我不會揍女的。”
少女走到他身邊幫他找出擦淤血的藥。“護士不在,我幫你擦吧!”
少年的臉又是火紅又是惱怒的神情。
“你搞什麼啊?耍花痴也不是這種耍法。”
少女不管他的抗議,將他推到床邊壓著他趴著。
“我以後要考醫學院的,而你是我的病人。”她拍了拍他屁股上的傷。“別害臊。”
這是變相的醫生遊戲嗎?他正值青春期不由得這樣想。自己的褲子在同年女同學面前被脫下,以他的個性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躺著享受才好。
她的手指冰冰涼涼的,藥膏也是;火辣的屁股覺得那種觸感真是永生難忘,彷彿把他從熱火地獄救了上來。
“感激不盡!你哪班的啊?以後我罩你。”
“我跟你同班。”
已經是下學期了,他在班上根本記不起幾個人,更遑論是這樣嬌小又安靜的人了。“啊,你大概是太安靜了吧!沒注意到你。”
少女撇撇嘴。“唐顥,你真過份,我是班長韋貞妮,打你的那個教官就是我爸爸——”
從此之後,兩人結下不解之緣。
他不知不覺受她那奇妙的氣質吸引,兩人雖然在班上平常沒有很明顯的交談,但他的目光總是隨著她的身影;只要她有什麼小動作總是能讓他分心,她的身體不好,他隨時看她是不是臉色蒼白或是呼吸急促。
上課的時候故意鬧她,總是傳紙條給她畫鬼臉,等她回頭看著他的座位時,卻又低著頭趴在桌上裝睡。
她的身體不好,所以想要當醫生。
笨啊!當醫生的人身體要好,身體不好的要當病人。高中二年級他們又同班,他在紙條上如是寫。
是啊,可是我怕被比我笨的醫生醫治,醫不好就得當死人了。她在旁邊畫一個墳墓。
誰說的,如果是我一定會醫好你。
喔?那你得比我聰明才行。隨紙條附贈一張期初考試成績表,上頭在她的名字旁邊用紅筆圈著斗大的第一名。
行!他將自己名字旁邊的“41”用立可白塗掉一個4。如果我這次贏了你,你就得當我馬子。
好啊!
成績公佈那天,他像一匹黑馬衝到了第一名,全校師生為之驚歎。他興高采烈的想要拿成績單去換得少女的獎賞,然而導師卻宣佈,“韋貞妮同學身體本來就不好,大家都知道她表現優異是用她的努力換來的,昨天考完試回家她就到醫院掛急診,醫生說她的病情並不樂觀,今後便休學不會回來班上了。”
他拒絕相信這個事實,每天躲在廁所偷偷抽他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