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困難嘛,幾次三番都需要別人的拯救!快說,我很忙!”許牧顯然是對前兩天晚上被顧致遠吵醒的事情,耿耿於懷,他不敢衝著顧致遠發火,也就只有斐茵來承受了。
“我要整人,把那個人往死裡整!”斐茵並不在乎他的牢騷,直到他的怒火平息了,她才慢悠悠地開了口。
許牧原本還想說些廢話,可是一聽她這句之後,立刻就閉嘴了。從斐茵的語氣裡,他已經聽出了無比的憤怒,憤怒到極點卻並沒有爆發出來,而是一點點的收了回來,顯然她準備慢慢地折騰,那個人已經被宣佈了凌遲的刑罰,只等著身上的肉被一刀刀割下來,在斐茵沒有盡興之前,絕對不允許那人死掉。
“誰?怎麼做?”許牧輕吸了一口氣,淡淡地跑出了兩個問題。
他始終都記得斐茵曾經整治劉詩睿的時候,讓那個狡猾而虛偽的狐狸,狠狠地栽了一個跟頭,不僅上了兩年的高三,還失去了他父母的信任,劉詩睿現在的處處小心謹慎,生怕被人抓住把柄,就是拜斐茵所賜。
斐茵壓低了聲音,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自然不會有別人。兩個人通話了幾分鐘,就被迫結束通話了,上課鈴聲已經打響了。不過許牧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幾分躍躍欲試的表情,顯然斐茵這次的主意超級棒,雖然只聽了個開頭,但是從這個計劃涉及到的有關人員,他都覺得結果一定特別令人期待!
斐茵一連五天都收到了玫瑰花,她每次都是留下信封,卻把玫瑰花扔掉。第二週的時候,因為影響太過嚴重,門衛不讓快遞員送進來,就變成了放學後堵在校門口送花。
高二(1)的斐茵每天都能收到玫瑰花,這在學校裡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早就人盡皆知。斐茵原本低調的態度,也一下子被迫高調起來,即使她每天穿著校服,除了學習成績外凡事不出頭,她依然成為眾人眼中追逐的物件,地位已經被捧到笑話的地步了。
視斐茵為重要競爭對手的劉詩冉,自然不能允許這樣的存在,她直接找了斐茵上天台。
斐茵到了天台的時候,劉詩冉已經站在那裡了,她今天是獨自一人,臉上帶著鎮定自若的表情,顯然絲毫不怕斐茵。
“我還記得曾經你和顧致遠在這裡,一起吃了三年的午餐。為了不讓你受到騷擾,他甚至利用了學生會的私權,不讓我們有機會進入到這裡來。如今他出國了,你也不稀罕這個天台,現在任何人都可以進來!”劉詩冉面對著她,揚高了聲音開口道。
斐茵有些愣住了,沒想到她會以這個為開場白,如此抒情的意味,好像並不符合劉詩冉心中搜嚮往的美感。
“即使任何人都進來了,也不代表什麼,他在英國很好啊!”斐茵有些不知道她想要表達什麼,便隨口回了兩句。
在斐茵的眼裡,天台這個地方之所以特殊,是因為有顧致遠陪她一起。如今他已經身在英國,自然不可能出現在這裡,那也沒必要關著這裡不讓別人進來。
“你總是這樣,不就因為顧致遠對你好麼!你就如此的得寸進尺,糟蹋他對你的好!別以為我不知道,他為了你,放棄了學生會會長,為了你放棄了保送名額,還得獨自一人出國受罪!這並不都是你害得,現在你還一臉高傲地說什麼他很好,你不覺得你很厚顏無恥嗎!”或許是斐茵那樣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劉詩冉,她一下子爆發了,衝著斐茵大吼大叫。
劉詩冉的雙眼通紅,她快走了兩步,湊近斐茵似乎要廝打她一般。但是對上斐茵防備的眼神,她又停下腳步來。她還殘存著最後的理智,斐茵是從小練習跆拳道的,她還在斐茵的手裡吃過虧,自然不敢貿然上前,以免誤傷自己。
對於快要震破耳膜的這段嘶吼,斐茵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她總算是弄明白了劉詩冉的心中所想,原來劉詩冉這次是為了顧致遠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