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槐不屑道:「你不要矇騙我,整個禹都都在傳,難道還有假?」
「……」
童子亦準備回去整治一下戰殿的浮誇風,最近仗打得太順,丫一群撒比閒得沒屁放就知道跟民眾吹牛逼誇大殺敵數量。
夏妍忍不住插嘴道:「這是道聽途說,根本不足取信,安院長有跟去矮人的祖陸協同行動,哪兒有你說的那麼可怕。」
「安院長協同?是誰,那個暴君妖帝?」汪槐一臉古怪道:「我來得晚,還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妖族的上層體系的,用思維誘導探針控制天妖嗎?」
「汪組長以為我們和穆勒一系是一樣的人嗎?白姐才不需要這些下作手段。」
白姐?
汪槐也不是傻子,回頭讓一個調研員調出資料,果不其然發現的確有個專員姓白,還是女性,資料僅次於童子亦地古怪,還是個大學沒畢業的學生,心理鑑定為——隱性反社會人格。
不是他有偏見,反社會人格的確殺人狂比較多。
汪槐一下子就把所有資訊串聯起來了:「你的意思是,安院長竟然允許一個殺人狂成為一個種族的領導者,還一直從旁默許?」
「有什麼不對?」
汪槐冷笑一聲:「怪物沒有人性,物以類聚,這是自然規律,沒什麼不對。只是他敢這麼做,我就能讓他在人類裡再沒有立足之地。」
……
白師。
聽到這個稱呼,白嬰有些恍惚。
回憶太多太雜亂,已經模糊了。這樣的場面不是沒有設想過,只是還沒想到該如何面對時,它就已經來了。
「說說吧,這兩年過的怎麼樣?」
烏金赤巖苦笑:「和其他的同窗一樣,軍功不愁,只是枯燥了點。他們有的守在西海戰線抵禦精靈的進攻,有的死在了內陸的戰場,我已經很幸運了。」
十指微緊,白嬰深呼吸了一下,道:「我記得你以前是小貴族之子,怎麼會到正面戰場上來?」
他搖了搖頭,道:「實際上,我是鐵轆王的私生子……您知道的,烏爾王死後,我父親登上王位,就算是私生子,地位也會相應地提高。」
「是麼……」白嬰雙手僵硬地疊在膝上,聲音有些虛無:「我一直還覺得你、覺得你們都是些小孩兒似的,昨天還在我身邊打打鬧鬧,今天就披甲上陣了……你看,時間過得好快啊。」
烏金赤巖輕聲道:「時間過得是好快,那時候,我們還在想著,以您的才華,也許會成為某族的大人物所倚重的策士,沒想到……說實話,一直到剛剛,我還不太相信,直到見了您。」
「那你恨我嗎?」
「談不上恨,雖然那些人喜歡用我當過您的學生來嘲諷我,但我看得出來,他們眼裡是嫉妒的,只有我們這一些人,才完完整整地接受過您為師的教導。」烏金赤巖垂下眼,道,「我來之前,有些人已經開始巴結我了,那些傢伙是投機者,他們畏懼被滅國,想從我這裡找條後路。」
白嬰定定地望著他,道:「如果我說,若矮人王統傾塌,我讓你做他們的新王,你會覺得這是恥辱嗎?」
烏金赤巖朝她笑了笑:「我是戰士,不是王權者,戰場以外的任何墓地對我來說都是恥辱。」
眼底痛色難掩,白嬰艱澀道:「可你沒有選擇對嗎?你的父親想讓你來做這個和解的質子,這意味著你再也不能上戰場了。」
「您說過的,戰士在的地方,都是戰場。」
白嬰站了起來……她清楚烏金赤巖這種目光,在很多人臉上,她都見到過。
不畏死,不懼生,為最高的信仰而決意犧牲。
「你想做什麼?」
烏金赤巖從右臂的輕甲上拆下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