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好。
若夕十歲那年就被風初立給帶出宮了,美名其曰,讓鄉下土包子也見見市面,省的以後出去丟人,結果兩個人吃完飯卻發現都沒帶錢,只得用輕功逃離酒樓。
若夕十一歲那年,風初立帶若夕去了趟煊城最大的青樓,說是讓兔子也開開葷,結果若夕剛進門一堆熱情的男人就圍了過來,嚇得若夕掉頭就走,從此淪為風初立的笑柄。
十二歲,若夕跟著風初立輕車熟路的出了宮,直奔一品居。
一路上,人很少,正午時分,都忙著自家的午飯,誰有閒情頂著個大太陽,空著肚子閒逛。若夕走著已經走過好幾次的路,第一次覺得陌生而又熟悉。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熟悉的臉龐,熟悉的街道。
“大人哎,您又出門逛街了,今兒個要不要進來看看?”
“不了,不了,改日再說,改日。”
“回見了您吶,您一路走好。”——
街上,喧鬧,安靜,風起,心靜。
一品居到了,門口橫樑上“一品居”三個字龍飛鳳舞,若夕看不出好壞,只知道寫的不錯。這麼多年,若夕的字算是勉強能看的順眼了,可就是對寫字沒什麼感覺,你要讓她評一幅字寫的怎樣,她只有兩個字:好,行。看得順眼的就是“好”,看著彆扭的就是“行”,對她來說寫字就是寫字,整那麼多花樣幹啥,很閒啊。
進了門,大堂里人靜了下來,盯著她倆看,只是若夕以為都是看風初立的。不睬,直上二樓老位置,含煙閣。
開門就覺著屋裡多了一個人,沒見過。
坐下後,秦少游開始介紹。
“若夕你沒見過她,她是我的未婚妻主,叫張延軍,她們兩個是早都見過的。”
“延軍,她是九皇女,風若夕,叫她若夕就好。”
若夕聽到秦少游的介紹,愣了一下,她一直以為秦少游會是風初立的夫君,平日裡兩個人總在一起混,而且熟悉對方比對自己還要熟悉,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妻主來?
若夕看向身側的張延軍,很平常的一張臉,就是扔到人群中就找不到的那種,眉宇間有一種殺伐之氣,像是在軍隊中行走過,膚色也較一般女子黑一些,整個人坐在那裡就像一座山,沉穩,安靜,可靠。
“你在軍隊裡待過?”若夕問道。
“若夕好眼力,我是陳將軍手下的一名校尉。”張延軍開口回答,不卑不亢,聲音像她的人,給人很安穩的感覺。
“還是由我來說吧,延軍跟少遊是從小就認識的,在少遊十二歲也就是你上書房那個時候去的軍營,這次趁著陳將軍回京也跟著回來了,準備娶少遊過門的。”風初立永遠是最耐不住寂寞的人,搶著把事情給說明白了。
若夕看向秦少游,以前從來都沒有聽他提起過,只是偶爾見過他走神,原來是有牽掛的人了,秦少游的臉上帶了些紅暈,很淺,卻讓整個人都柔媚起來,看起來很高興。
“恭喜恭喜,什麼時候,喜酒可不能少了我啊”若夕作了個揖,問道。
“今年冬天,十二月份。這頓酒可肯定是少不了的,放心,到時候帶你去鬧洞房”風初立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一臉賊笑;“對了,小雛鳥,還沒親近過男人吧,你十一月可就要及笙了,到時候…嘿嘿”
“我及笙關你屁事,嘿什麼嘿,滿肚子全壞水,都不見有什麼別的東西。”若夕白了一眼風初立,鄙視的說。
“怎麼就跟我沒關係了,好歹也是我妹妹啊,你怕是還不知道吧,嘿嘿嘿,我可是迫不及待的等著我人生的另一大樂事啊,這種心情怎叫一個美——啊!”風初立狠狠的笑了幾聲,把“美”字拖得又長長的,還帶了拐彎。
若夕覺得頭頂好像有一團烏雲蓋過,雖然不知道,可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