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入神了。是什麼曲子?”一邊問,心裡卻在想,沒想到他這麼個人居然能吹出這麼歡快明亮的心情。辛追回說:“陌上陽春。你喜歡聽嗎?”牧冶點頭,辛追的臉上又露出那種好看的微笑。看到牧冶穿得少,他斂了笑說:“你穿太少了,只怕又要病了,趕緊回去吧。”牧冶點頭稱是,趁機便回了自己的小院。
辛追獨自在樹下站了許久,他心裡強烈地感覺她就是南郡的方家女兒,自己有那麼不堪以至於她要逃婚嗎?還是她心裡已經有人了呢?他眼前出現了程夷非那張英俊的臉。不管有沒有人,我,都不會放棄。他本欲回自己的住所,想想卻又掠向牧冶住的院子,輕輕揭開門扉,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只是不知夢到了什麼,臉上有兩道淚痕,辛追伸出手去,輕輕地擦了她的淚。
這一夜,牧冶夢見自己回到了校園,看見了聶江,聶江卻是不說一句絕然要求分手。她得不到答案,失聲痛哭。彷彿是大哥出現在她身邊為她擦了淚,但沒人和她說一句話。這是一個多月來,她第一次夢見聶江。
退婚
第二日早晨,牧冶就聽說昨夜官府徹夜搜查,在一些江湖人士的幫助下,那夥人販已被全部抓獲,除了在被牧冶發現的那處賊窩找出七八個拐來孩子,另外還在城南起獲他們擄掠的十來個少女。牧冶從心裡感到高興。同時卻也向辛追提出,想要回客棧了。辛追說了一句“歸一堂就留不住你嗎?”還是同意了。牧冶覺得辛追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卻也沒往心裡去。
她們並沒有馬上走,因為紫依向歸一堂的廚子討教昨晚的一道點心去了,牧冶於是在後花園裡等她。辛追帶著卓青等人準備出發去晅城西郊迎接七王子,路過花園口時瞥見了牧冶的身影,不由自主地走了進去,卓青四人知趣地沒有跟著。牧冶也看見了辛追,微笑著跟他打了招呼:“辛門主要出去嗎?”辛追看著牧冶一言不發,牧冶被他看得有點發毛。良久辛追才說:“你怕我?”牧冶不知道該搖頭還是點頭。辛追倒不要她的答案,又說道:“我不指望你能象叫夷非那樣叫我一聲‘辛大哥’,但也不要辛門主前辛門主後的了,你又不是無刃門的,叫我辛追吧。”牧冶愣了一下,囁嚅著叫了一聲“辛、辛追。”辛追笑了一下,抬手拂去牧冶肩頭的一片黃葉,轉身走了,只剩牧冶傻在那裡。
牧冶回到客棧時,程夷非已經去東門了,卻叫小二給她留了藥。牧冶沒什麼心情上街,於是翻出在馬車上還沒看完的志怪筆記讀了起來。不一會兒,有人敲門,紫依開門一看,是小二哥,小二說,樓下有人找。牧冶以為辛追又派誰來了,下樓一看,找她的是一對帶著一個小姑娘的年青夫妻,再仔細一看,那小姑娘就是昨日的趙秋瑩。小姑娘一看到牧冶便叫那對夫妻道:“爹、娘,昨日就是這位姐姐救了我的。”那女子拉了小姑娘就跪了下來:“瑩兒,還不謝謝救命恩人。”牧冶趕緊拉住了他們:“瑩兒也很聰明勇敢,如果不是她逃了出來,我也無從救起。”原來這對夫妻是止藍城的商人,止藍城遭遇水災後,他們便到晅城來投靠舅家,只是舅家搬離了原址,他們一時尋不到便找了個城東的客棧住了下來,慢慢尋訪。前天,父親尋親去了,母親帶著瑩兒上街買些雜物,一轉眼便不見了女兒,遍尋不著,以為女兒自己回客棧了。及至回了客棧也沒有,才知道真是丟了,急得差點沒昏過去。等父親回來後告知此事,兩人到處貼尋人告示,卻始終沒訊息,昨日瑩兒被一男子送回,才知道竟是發生了這等事情。兩人從女兒那裡得知是位小姐救的她,且叫人送回來的,那位小姐好象是住在順風客棧的,便尋了過來。那兩人對著牧冶自是千恩萬謝,弄得牧冶很不好意思。
那男子忽然盯住了牧冶的耳朵,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