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片刻他才接:“喂,二叔。”
“羨北,忙不忙?”
“您說。”紀羨北把菸頭用力摁在垃圾桶上的菸灰缸裡揉捻,摁滅,扔進垃圾桶,坐上車。
“這事說來話長。”
“那您就簡短點。”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紀羨北直言不諱:“二叔,要是讓我替誰安排什麼工作的事,您就不用開口了,肯定會讓您失望。”
二叔一噎,他不是沒有別的路子給女兒安排工作,但總不如在自家人的公司裡放心。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他就怕以後妻子破罐子破摔,會到女兒公司鬧,讓女兒無顏面人,可是去了紀羨北的公司上班就要安全一些。
妻子孃家的公司跟紀羨北的公司有業務往來,紀羨北一直都照顧他們的生意,妻子總要顧忌一些,不會到紀羨北公司吵鬧。
只是沒想到紀羨北這麼快就知道了這事,大概妻子又去紀羨北那裡哭訴了,半晌後,他問紀羨北:“你什麼都知道了?”
“您覺得這種事能瞞得住?”
“羨北,這是我年輕時的糊塗賬,我虧欠那丫頭太多,我一分鐘父親的義務都沒盡到,我現在就想…”
紀羨北不想聽,什麼虧欠那個丫頭太多,也無非是那個情人給他生了兒子,他怕情人不讓兒子認他,就討好那個女兒。
他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