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說道,“既是韓王府的姑娘,腿腳又受了傷,怎麼可以徒步上去?若是姑娘不嫌棄,就上老婆子的車坐吧,我也正要往廣蓮寺去。”
她身邊那個小丫頭便跳下馬車,要上前來扶顏箏。
顏箏扶著木拐福了一身,“多謝老夫人慈悲。”
又低聲謝過了那小丫頭,也不虛客套地在小丫頭的幫助下上了馬車。
那小丫頭回頭對著盞兒抱歉地笑了笑,“老夫人的馬車上擠不下了,這位姐姐若是不棄,與後面那車嬤嬤們擠一擠吧。”
儘管盞兒心裡很不大樂意,但事已至此,難道她還能拒絕不成?
便只好點了點頭,跟著那小丫頭上了後面一輛車。
車廂裡,錢老夫人笑容滿面地望著顏箏,誇讚地說道,“側妃病了,姑娘自請來佛前持誦祈福,倒是個有孝心的,你且放心,神佛必不會虧待誠心實意的人,姑娘將來定有大造化。”
顏箏心裡苦笑,她這哪裡是自請來的差事,不過只是盞兒怕司徒側妃在外人面前落下了口風,隨意胡謅的罷。
但這位老夫人既這樣說了,她倒也不好拆穿她們,只能垂著頭謙遜地說道,“老夫人過獎了,為側妃祈福,是小女的本分。何況,小女自小便跟著家裡長輩持經誦佛,也喜歡佛堂清靜,在梵香中冥想,能令人心境平和,參透些從前看不透的事。”
夏朝百姓篤信佛教的多,她其實倒還好,但因著她的特殊身份,不能像其他貴族女子那般參加詩社花會筵席,護國寺,是她為數不多,可以隨意走動的所在。
是以,為了能常有出門透氣的機會,她很是苦心鑽研了一陣佛經。
有時夢入前世,醒來後萬分惆悵,她也曾想過的,也許她能有此機緣,也未必不是菩薩的垂憐,所以如今倒是篤信了十分。
錢老夫人聞言雙目便亮了起來,她嘖嘖稱讚,“現在的年輕女孩子,有這樣悟性的可並不多。”
她笑著拉住顏箏的手,“等會你便隨著我一同去見明經大師,有他引薦,你去了顯慈庵,妙蓮師太看在明經大師份上,定不會為難你。”
顏箏想不到還有這樣的機遇,便忙謝過了錢老夫人。
她心裡想著,只要顯慈庵的人不與盞兒一般刻意為難她,到時,她要趁機離開的機會,便又多了幾成。(未完待續。。)
049 像誰
049。
顏箏跟著韓城令錢護的母親錢老夫人進了大雄寶殿,敬拜過菩薩後,便由知客僧引了去後院的禪房。
一路上,盞兒心裡不虞,臉色如同墨盤般黑沉,但偏偏對錢老夫人,她又莫能奈何,只能不停向顏箏甩眼色示意。
見顏箏一副懵懂的模樣,咬了咬牙,貼近她壓低聲音說道,“時辰不早了,姑娘該跟老夫人請辭,若是晚了,顯慈庵不讓咱們進,看姑娘到時候該如何是好。”
這語氣森冷,帶著濃烈的威脅意味。
顏箏曉得,盞兒並不願意自己和錢老夫人相處太深,也不願意自己有機會見到明經大師。
她心裡揣測,這位慈和的錢老夫人及她的家族在韓城乃至北地,該都有著極高的地位,連司徒側妃也要高看三分,盞兒是怕她得了錢老夫人的歡喜,將來令司徒側妃難做。
她一個決心要離開的人,倒沒有那樣的野心去攀附錢老夫人。
但明經大師她卻是非見不可的,如錢老夫人所說,顯慈庵的一應供給都出自於廣蓮寺,那位妙蓮庵主再清高孤傲,對於自己的金主,總也該有幾分敬重的。
有了明經大師的引薦,說不定要比司徒側妃的印信還要管用。
司徒側妃令她持經誦佛十五日,她必須要在這十五日間想法子離開,如果顯慈庵的人不甚友好,那她被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