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過!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紅衣女子臉有姿容,嬌豔姝麗,咯咯笑道:“佛家之人就是虛偽,明明看見了,還那麼大一堆虛偽的掩飾說詞。也罷,本姑娘卻也喜歡這羅嗦的老和尚。你隨我來吧。”說罷,開啟旁邊的一個小廳的門扇。
紅衣女子將菖薏大師引入廳內,請他坐下,又吩咐了一聲,外面走出兩個侍女來,端了兩盞禪茶,遞給菖薏大師,笑著說道:“舍內的禪茶,皆是清明採來,穀雨晾曬,薄陽曬綠,老爐蒸青,新葉冷揉,具是上品佳葉,老和尚還請細品。”
菖薏大師將那禪茶放在鼻子嗅了嗅,笑著道:“呵呵,果真是好茶!香味極濃,色澤極佳。”
紅衣女子笑了笑:“老和尚,你口口聲聲稱是好茶,卻又為何不喝?”
菖薏大師卻放下茶盞笑著問道:“方才貧僧聽到這房中有木魚之聲,請問姑娘是否唸佛敬佛之人?”
紅衣女子咯咯笑道:“本姑娘卻不信佛哩,信佛之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我怎麼敢去信佛?”
菖薏大師聞言一驚,問道:“我佛慈悲,信佛者善,為何姑娘卻說我們是一群極惡之徒?”
“我給你說一個故事,老和尚你可要聽好!”紅衣女子頓了頓聲說道:“從前有兩個年輕的和尚,在海上取經歸來,在途中遇到了一條大魚,那大魚使了一個浪,將船打翻,一口將船中的經書全吞了,那兩個和尚,使盡百般手法,方才制伏了那條大魚,將他拖到岸上,卻見拖上岸的是一個魚頭而已,經書早已經不知所蹤。那兩個和尚為了尋回經書,日夜敲打魚頭唸佛祈禱,可是那魚頭敲爛,也不曾見經書回來,為了繼續祈禱,別一個和尚就做了一個木魚。”
菖薏大師呵呵笑道:“這事貧僧聽說過,這是木魚的由來。”
紅衣女子道:“那兩個和尚,拼命索經,可見其欲,而敲打魚頭,直至敲爛,說明其惡,故說那信佛之人心惡,所以我說你們信佛之人是窮兇極惡之徒,也沒有錯。”
菖薏大師雙手合十做了一個阿彌陀佛道:“他們是他們,施主不能一概而論,貧僧是無慾無求之輩,故心中無惡。”
紅衣女子站起身子來,近到菖薏大師的身前,摸了摸菖薏大師的光頭,笑問道:“和尚為何都是禿子,要剃光光滑滑的腦袋?”
菖薏大師拔開紅衣女子的蔥玉嬌手,輕咳一聲說道:“女施主,請放尊重些,我們佛門之人,之所以剃光頭,只是欲圖個六根清淨也!”
紅衣女子嘻嘻笑道:“六根清淨之人,往往有一根不淨!你口口聲聲稱女施主,說明你還有性別之分。”說著,那紅衣女子靠近菖薏大師身前,將豐挺的身子在他肩上蹭了蹭。
菖薏大師使了一個軟掌,將那紅衣女子一掌推開,只見那紅衣女子嬌聲叫道:“哎呦!”
那讓人骨頭酥麻的一叫,讓菖薏大師覺得反倒是自己失理,遂上前躬身去扶,那一手攬腰,一手攬肩欲將她扶起,可萬萬沒想到那紅衣女子身子一扭,菖薏大師卻沒攬到她的肩上,卻是按到那胸前,酥軟之處。
菖薏大師慌得又將這紅衣女子放到了地上,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不異色!貧僧看到的都是凡物世界的空色,入眼即化,入耳即融。”
紅衣女子自己起了身,一抖衣裙,怒眉一豎,嬌面一寒道:“好你一個臭和尚,滿口色即是空,卻戲弄本姑娘。”
菖薏大師慌忙擺手道:“女施主少要用身子來媚惑貧僧,貧僧不近女色,心中空空,空無一物,哪有色敢存於心中?”
“既然不敢,卻又做出瞭如此輕薄之舉,怎麼解釋呢?”紅衣女子追問道。
菖薏大師急得滿頭大汗,撣了撣汗珠,將那桌上的禪茶一飲而盡,口中支吾搪塞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