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入暗血谷時,曾穿過這個林子,出了這個林子,應該就是瓦屋村了。
此時天色已晚,一些模糊不清的星星,在天空隱現。醒塵回頭對程蝶衣和朱燈問道:“你們餓了麼,我們可以到這村中討點飯吃了再上路吧!”
朱燈白了醒塵一眼,笑了笑道:“我又不是乞丐,我才不去討哩!”
醒塵燦爛一笑:“這村子我是來過的,這村中的人可熱情了,若不須討要,他們都會請你吃飯哩!”
程蝶衣飛身縱下熊背,瞪了朱燈一眼道:“你不去我去,到時候你可不要在我的面前嚷著說餓了哦!”
朱燈慌忙跟了上去道:“蝶衣妹妹你誤會了,我是擔心這村裡有妖魔邪物,所以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都得多加提防哩!”
程蝶衣聽朱燈一提醒,趕忙放慢了腳步,只見朱燈對著旁的房屋的門前一指道:“蝶衣妹妹,你還不相信我,你先看看這門上再說!”
醒塵也提著劍跟了上去,只見那門上,居然貼了十多道符紙,醒塵想了想,自語道:“奇怪,以前我到這個村子,這裡的人卻沒有貼符的習慣了,為何我這一段時間不來,這裡的風俗好像是變了!”
朱燈眨了眨眼,神秘兮兮的說道:“若是我猜得不錯,這裡村裡定有邪物出沒,所以村裡的人才貼這麼多的靈符,用來防那邪物入室傷人。”
“到底有不有邪物,我們尋一戶人家問問便知道了!”醒塵說著,走到一個房屋跟前,敲了敲那家的房門。
很快便有人上前來開門,這開門的是一個老者,那老者鶴髮蒼顏,雲鬢寒襟,一身極樸素的穿著,一副極和藹可親的表情,那老者見來了外人,先是一驚,然後將他們請入房內,關了院門。
老者將一行人請到房中,拖來竹椅,讓他們坐下,驚訝的問道:“你們這幾個人是從何方來,好大的膽子,難道你們不知道這裡有妖怪出沒麼?就是白天,都很少人敢在外面閒逛,何況是夜裡,這妖怪更是猖狂,若是逢著倒黴的人,被逮了去,第二天,定叫他屍骨無存。”
醒塵客氣的施了一個禮又問道:“老先生可見過那妖怪?那妖怪是居於哪個山洞和沼潭?”
老者端來一壺茶,給醒塵一行人沏了茶手,說道:“那妖怪老朽卻不曾見過,卻是請過幾個道士來拿那妖怪,都是無功而返,其中有一箇中年道士,卻是有些來頭頗懂符咒之術,他說那妖怪是一個光頭,和尚的腦袋,妖怪的打扮,也尋不到一個潭沼或洞府,習慣弄風,攝了人就走。那中年道士的靈符也十分管用,我們一家門口貼上十來道符,那妖怪卻也不敢來。不過,那中年道士卻因為那妖怪鬥法,不敵那妖怪,被妖怪一杖打碎了腦袋,只見腦汁塗地,做了亡命鬼也!”
醒塵聽得入迷,追問道:“老先生,若這妖怪真的到村中攝人去吃,又有何人能攔得了他?”
老者連連搖頭擺手道:“降不了他,我們村中的村民,湊了不少銀兩,請來那些和尚、道士都不管用,能管用的倒是那些擺在村頭祭壇上的那些供品,起先我們供的那些瓜果菜蔬,那妖怪都不吃,如今供的雞鴨魚肉,那妖怪倒是開了食腸,一夜吃得精光,那妖怪吃得腹飽,也少傷得一些人,少造一些孽!”
醒塵聽老者講完,哈哈笑道:“不瞞老先生,我們幾人都是修道之人,也會些符咒的術法,若是那妖怪今夜過來,我倒有心去會會他!”
老者聽醒塵這麼一說,心中大喜道:“原來小兄弟是有修為的術士,老夫眼拙了,我這就去給你們備些薄酒飯菜,讓你們早些吃了,好為我們村擒那妖怪。”
待那老者走下堂去,朱燈望了望醒塵道:“你小子想逞英雄,耍本事,今晚自己去,哥們兒今天可不陪你去玩命兒!”
醒塵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