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那女子瞟了醒塵一眼,又咯咯一笑道:“公子定是外來人,不懂得這裡的規矩了,這裡叫地隱宗,凡是進來的人,都無法出去的,除非……”
“除非什麼……”醒塵急忙問道。
“除非你能取宗主的女兒為妻!”粉衣女子說罷,又掩口而笑。
醒塵想了想,憨笑道:“想必那宗主的女兒生是極漂亮,一般的人都高攀不起的!”
粉衣女子笑得前俯後仰,如抖顫的花枝一般,說道:“公子此言差矣,那宗主女兒雖然多才,卻生得極醜,凡人見了她的面,晚上都得做噩夢哩!你若是娶了她,晚上一睡醒來,定嚇得你掉到床下!”
醒塵呵呵一笑道:“姑娘說笑了,世上哪裡有這麼醜的人?若真有這麼醜的人,她只要照得鏡子,一定無顏面活在這世上!若都生得像姑娘這般美貌,我想來這裡下聘禮的人,定是絡繹不絕。”
“公子說笑了,我只是這裡的普通下人,怎麼會有人喜歡上我!”粉衣女子說著躬身汲水,這時,遠處有一個女子喚了她一聲,她回頭向醒塵道了別,便拎著陶瓶出去了。
醒塵手中提著劍,向前一直走,這裡卻是一個極大的洞府,光線雖不是很明,卻能看清周圍的一切,包括那石壁上雕刻的巖畫,極細膩的線條,都能看得分明。
醒塵走了一陣,便看到了一扇門,門前有一個弟子,提著劍守在那裡,一見醒塵的打扮,知道是私闖洞府的人,也不由分說,揚劍就砍。
那劍來得快,劍勢又極奇特,醒塵沒想到一個普通的弟子都這麼厲害,連忙支劍鞘格擋,醒塵連擋四五招,終於支援不住,被迫出劍相抗,不過想來也是醒塵高估了這弟子的能力,本來是想和這弟子玩幾招,卻因為出劍太快太猛,不小心將這弟子殺死。
這弟子倒在地上,口中殷紅的血汩汩流出,這可怕到了醒塵,醒塵想,一到這裡就殺了人,這洞宗裡的人是不會饒恕他的。想到這裡,他心中也有了毀已滅跡的打算。他想將這弟子的屍體拖到外面埋了。
就在這時,一個留著大鬍子的長者出現在洞口,他手中沒有提劍,而是拿著一把鐵扇,從他的穿著來看,在這洞府中,也算是一個能管事的人,醒塵見這老者出現,哪裡能不生戒備之心,手中早已按著劍。
那老者將手中的鐵扇在掌上拍了幾下,笑道:“小兄弟,不要慌,你和我不是一個等階,我不會殺你的!你只須取下這弟子的腰牌,你就是地隱宗的弟子了。”
醒塵一驚:“為何我殺了你們宗門的弟子,你不殺我,卻要讓我做你們宗門的弟子?”
老者捋須呵呵笑道:“我們地隱宗,不同於其他的宗門,我們地隱宗,講究的是強者為尊,殺一個人算不了什麼,只要你夠強,你誰都可以殺,殺了弟子,你就入門了,殺了堂主,你就是堂主,殺了宗主,你就可以做宗主。我叫蔣忠,現在是一個香主,如果你殺了我,你就是香主了。”
醒塵在那死去的弟子的屍體上摘下腰牌,掛在自己的腰間笑了笑道:“那我寧願做一個弟子,然後再來等別人來殺我。”
蔣忠哈哈笑道:“看來你很聰明,這裡外來的人並不多,弟子被殺的機率很小,不過我相信你的實力,也做不了多久的普通弟子,就拿我來說,現在我是香主,過幾天,我就是堂主了。”
“那你一定殺了不少的人?”醒塵跟在他的後面問道。
蔣忠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不必相信什麼信仰,你只要相信一個字,那個字就是狠,你只要夠狠就行了!”
“蔣香主,你現在要到哪裡去?”醒塵問道。
蔣忠穿過一個黑暗的甬道,往前面一指說道:“昨日,宗主那洞中佈下兩個羅魂大陣,收集所有外來的元神精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