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
這個邪魅地聲音如恐怖的夢魘般使尹櫻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徐嫂,關門!”她冷冷地回了句。
然而坐在輪椅上的龔景聖卻已經進來了,他凌厲的狹眸使徐嫂不敢對視,更別說關門把他趕出去了。
“你就那麼不想見我嗎?”龔景聖藍眸看著從沙發椅上緩緩坐起身肚子明顯又大了不少的尹櫻,苦澀地說道:“是啊,我現在是個殘疾人,你不想見我是正常的。”
“是。”尹櫻毫不猶豫無情地說。但她騙不了自己,當她看見龔景聖坐碰著輪椅出現的那一瞬間,心頭閃過一抹疼痛。
這個男人是何其驕傲霸道,如今卻只能依靠著輪椅生活。
她告訴自己不能心軟,要狠下心:“龔景聖,你不要擅自闖進我的家,你出現去!”
“給你看樣東西。”龔景聖說著由褲袋裡取出一張紙遞給尹櫻,見尹櫻並沒有接的意思,他吃力地推到輪椅來到她身邊:“你看一下再決定讓不讓我走。”
尹櫻遲疑地接了過來,白色的A4紙,赫然寫著標題為‘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她驚訝地抬頭看向龔景聖:“你真的和Lisa離婚了?”
龔景聖眼簾黯然地垂了下來:“這不是你希望的麼,我現在沒有家,也失去了自理的能力,這也許是老天爺對我的報復。可即使這樣,我也還有一個奢望,希望你能幫我完成,只要完成了這個願望,我就再也不會來騷擾你。”
“什麼願望?”尹櫻不禁疑惑地問道。
“讓我看著這個孩子出生。”龔景聖抬起眼簾看著尹櫻。
不知是不是尹櫻錯覺的關係,她總覺得現在的龔景聖好像缺少了那份霸氣,倒了份讓人憐憫的氣質。
“我現在已經對你做不了什麼了,你可以完全放心。”龔景聖指了指自己不能動的雙腿道。
“不行。”她不可以同情他,同情他就是對自己的背叛:“徐嫂,將他推出去!”
“好。”徐嫂大著膽子地把龔景聖輪椅的手柄,將龔景聖推了出去。
“我是不會走的!”龔景聖態度堅決的說道,他用力砸著房門。
尹櫻驚慌地撐著肚子回到自己的臥室,將門又關了一道。
可耳畔卻還是能依稀聽見龔景聖砸門的聲音,半個小時後,砸門聲終於停止了。
她苦笑,她都已經逃了這麼遠,他就不會再和她扯上什麼交集了。
疲憊地躺在床上,尹櫻不知不覺中睡覺了,再次醒來時,是被做好了晚飯的徐嫂敲門叫醒的。
飯桌上,尹櫻看著欲言又止的徐嫂道:“怎麼了?”
“那位先生……”徐嫂最終還是不忍心地說道:“那位先生一直頂著烈日在樓下,剛才我又看了一眼,他還是沒有走。”
“還沒走?”尹櫻秀眉微擰,有些意外,又想到了曾經在韓國,龔景聖守在外面兩天一夜最後昏倒的事,她唇角微彎:“這次沒有小帥,你不要以為,我會讓你進來!”
“那位先生其實挺可憐的。”徐嫂道:“那腿傷一看就知道沒好,整天那麼垂著得多痛呀,我腿受過傷,我知道那種痛法。”
“吃飯!”尹櫻加重了語氣。她的腿也曾受傷過,她瞭解那種痛,也正是因為了解那種痛,她才不要去想龔景聖痛不痛,因為那樣,她會心軟。
徐嫂只能不再多言什麼……
在飛機根本就沒有吃什麼,所以龔景聖早已飢腸轆轆,曬了一下午的陽光肌膚都早上曬紅曬傷,雙腿更是如灌鉛般的又重又痛,整個人如被萬螞啃噬般的難受。
龔景聖抬頭看著尹櫻所住的公寓,燈早已關了,就好像關了他的的一絲希望。
他思及,如果再加上這個辦法還不能使他進門,那麼,他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