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地扯出一個他自己覺得很溫暖的笑容。
包四海覺得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首先他屬於年紀偏大的少年犯,姥爺那邊的親屬根本不會搭理他,爺爺家人都死絕了,雖然他是個小騙子,經常編一些餡餅的故事,可是他自己比誰都清楚,天上怎麼可能掉餡餅呢?
“愣著幹什麼?快去啊?還想住?”管教大聲呵斥,包四海撒丫子就跑,他的身後一片鬨堂大笑的聲音。當然,許多人都在羨慕地看著他,可以出去了,多麼好的事情。
包四海抱著自己那包可憐的行李,手裡提著褲子站在監獄門口,儲存物品的長官說,他的褲帶找不到了。
這一天,包四海第一次見到魚悅和榔頭,他覺得面前這兩人和神人一樣,那穿著,那氣質,當然還有那輛拉風的黑色轎車。
魚悅慢慢走到這個個子不高,圓圓臉,一雙眼球滴溜溜亂轉的少年面前。他仔細地想在他臉上找到一些魚家奶奶的痕跡,很可惜,包四海長得很包四海,他像他自己。
“包四海?”魚悅摸摸他腦袋問。
“呃……恩!”包四海使勁嚥下唾沫,點點頭。
“走吧。”魚悅接過他的破呼呼、髒兮兮的牛仔雙肩包。
“去哪?”包四海問。
“回家。”魚悅回答。
魚悅坐在前排想事情,包四海坐在車廂最後一排,榔頭和包四海坐在一排。這孩子上車後,就縮在角落雖然很老實地低頭,但是榔頭確定這小子的眼睛在四處觀察。其實他想錯了,包四海啥也沒想,就是有些暈,覺得這車裡的香水很好聞。
“成穹,曾經窮過,現在……你喊我榔頭哥吧!”榔頭主動開口。
包四海抬下頭,一隻手還抓著褲腰,雖然現在褲子已經掉不下來了:“榔頭哥。”這小子挺乖巧。
榔頭拿著包四海的檔案,二十多起詐騙案的案底,詐騙總值不到二百卡遜塔,有時候就是一頓飯。最後把包四海送進監獄的是在遊戲廳搶劫遊戲子兒,他把人家小孩推倒了,人家孩子有哮喘病,因為他差點沒命,所以就送到少年監獄來了。
榔頭越看越來氣,最後抓起檔案袋對著包四海的腦袋就是一拍:“媽的!要幹就做票大的!簡直敗壞老子……”
車前面,魚悅冰涼的眼神射過一些光刀,榔頭立刻閉嘴,他咳嗽了下:“恩,以後,好好做人知道嗎?”
包四海腦袋裡翻江倒海的,他一直在以他的思維想這個事情,猜測著面前這兩人的身份,當榔頭說出那番話,他確定了,這兩位不是集團大哥,就是道上的。他到底招惹了那路神仙啊?包四海滿腦袋的胡思亂想。
“你怎麼不說話?”榔頭再次發問,都不說話,總要找一些話題吧?
“說……說什麼?”包四海的聲音裡有一些哭音,畢竟是什麼市面都沒見過的孩子,已經嚇到了。
“哎……你……你哭什麼?”榔頭有些慌了。
“大哥,我沒做什麼事情啊!我沒得罪您吧?……我這個人膽子小,什麼也幹不了……真的,您去打聽,我……我就是一小蝦米;大哥,您們放過我,我跟我奶奶發誓了,絕對不入黑社會的……大哥……哇……”這孩子,說哭就哭,那眼淚啊,嘩啦啦地。
“停車!”魚悅無奈地對開車的劉君吼了句。
劉君停了車,榔頭乖乖地去了前面,屁都不敢放。
車子繼續前進,包四海還在哭泣,魚悅沒哄過孩子,只好一張一張地給他遞紙巾,叫他擦鼻子,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