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大科學神教的堅定教徒,對神鬼之事,他肯定是不信的錯了,現在應該是敬而遠之的態度。
但現在他寧願相信這就是一個真實的神鬼之事。
如果說,有人為了自家山門的利益,竟不惜假冒鬼神,扶持起一個異族來反攻入中原,這是何等的喪心病狂?
所以他非常迫切地需要一個北方的盟友,來幫他打聽那個鮮卑拓跋部的訊息。
而鮮卑禿髮部,不但是從拓跋部分裂出來的,而且還對拓跋部有著很深的成見,這就是一個非常完美的選擇。
“山門中人,多視世人為螻蟻,像兄長這般能儘自身所長,造福天下者,少之又少。小妹想那天女之事,亦只不過又是一個山門愚弄世人的把戲罷了。”
關姬自然不知道馮永心裡在擔憂什麼,只見她眼帶欽佩,看著馮永說道。
“視世人為螻蟻?”
馮永輕輕地重複了一下,眼睛微微眯起,“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那可不一樣。”
關姬笑笑,“天地聖人,就是因為無私,故才不仁。但那山門,卻為了一己之私,驅百姓如眼前牛羊。故自秦以來,山門總是為世間所忌。”
“因為只有世間大亂,山門才有機會重新出世啊!”
馮永明白了,又是悠悠一聲長嘆。
“兄長所言極是。那張角亂世,其精銳所部,就有喚作黃巾力士的,力大無窮,不懼生死,極有可能就是與山門有關。”
“若不是因為其人數稀少,加上只有那張角能知曉如何統領,只怕這黃巾之亂未必能這般輕易平定下去。”
還有這種事情?黃巾力士,馮永當然是知道的,但他一直以為,那都是傳說,沒想到還真是存在。
“三娘如何知曉這麼多?”
馮永驚奇地問道。
“兄長別忘了,當年我的大人,可是親自參與平定黃巾之亂的。”
哦,我都差點忘了劉備關羽張飛三人就是鎮壓黃巾起義起家的。
這麼說來,山門這種東西,當真是不可小看啊。
馮土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錦城張府。
張星憶的閨房裡,只見張府的小娘子頭戴金釵,再不是去年時的垂髫模樣,正趴在案几上認真的寫字。
張夏侯氏走進門來,看到女兒這般用功,當下欣慰一笑。
當下沒有驚動女兒,輕輕地走到她的身後,正要看看她寫的什麼東西。
哪知張星憶剛感覺到頭上多了一片陰影,當下立刻把案几上的紙張抓起來。
轉過身去,看到是自家阿母,當下神情略帶緊張,眼珠轉了轉,嘻嘻一笑,撲到張夏侯氏懷裡,“阿母,你進來也不說一聲,嚇了女兒一跳。”
張夏侯氏拍了拍張星憶的後背,說道,“我這不是怕驚到你了麼?寫的什麼,讓我看看?”
“只是在練字而已啦。”
張星憶扭了扭身子,趁著張夏侯氏不注意,正要偷偷地把手裡的紙張藏起來。
知女莫若母,張星憶的小動作哪逃得過張夏侯氏的眼睛,當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要把紙張從她手裡拿出來。
張星憶“哎呀”一聲,不肯鬆開手,嬌聲道,“阿母,女兒寫的字很難看的。不要看了。等一會再用心寫一個”
張夏侯氏點了點張星憶的額頭,說道,“寫得不好,那還不讓阿母看看哪裡寫得不好?正好跟你說一說。”
張星憶只得扭扭捏捏地鬆開了手掌。
張夏侯氏攤開紙,只見上面起頭就是“妾發初覆額”,當下臉色微微一變,繼而又恢復了平靜。
張星憶偷偷地看了一眼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