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大計果真是百年大計。
這馮明文,難道也是在效仿那些世家,準備來個數百年風流?
想到這裡,蔣琬回頭看看馮永,再看看他身後那些少年郎,心道數十年後,大漢又有誰能做此子的對手?
只是想到此子為大漢所做的一切,心裡又是一陣慶幸,大漢萬幸,萬幸!
希望此子以後能始終如一,莫要做出對不起大漢之事
“丞相讓校尉丞熟讀六韜中的文韜,不知校尉丞讀得如何了?”
蔣琬問這話的同時,心裡又不禁大是佩服丞相,丞相此舉,怕是早就知道此子乃是可塑之才,故這才托馬幼常給他送了六韜中的文韜過來。
馮永一怔,不知為何蔣琬會問這個,當下老老實實地回答,“迴天使,永得了丞相贈書,日夜研讀,不敢有所懈怠。只是天資愚鈍,不得其解。”
蔣琬笑笑,“六韜一書,乃是姜太公精心所著。姜太公興周八百年,其才天下能出其右者,屈指可數。你一時看不懂也是正常,待回到錦城後,再向丞相請教便是。”
“回回錦城?”
馮永一愣。
蔣琬點了點頭,“煩請校尉丞尋一清靜之處,讓我宣陛下之諭。”
來了,終於說到正事了。
清靜之處,自然就是馮永幾人目前所住的小院。
“建興二年五月二十六日,大漢皇帝一日策書漢中校尉丞馮明文者,其性之義,其行之良乃為良臣,加以褒賞”
長長的一段詔書,蔣琬念得很是起勁,抑揚頓挫,極富感情,一齊在下邊彎腰行禮聽著的李遺等人臉上都露出了喜意。
只有馮土鱉聽得一頭霧水,也不知過了多久,蔣琬沒了聲音已經好長一段時間,馮土鱉這才猶豫地抬走頭,瞪著迷茫的眼神看向蔣琬。
沒想到蔣琬已經神情嚴肅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看到馮永抬起頭來,目光又移到了聖旨上,手裡的聖旨在微微抖動,意思很明顯,趕快接旨。
可惜的是馮土鱉的心有靈犀全用到了關姬身上,如何能明白蔣琬的意思?
此時他的眼裡全是疑問:說完了沒有?
於是兩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好一會。
身後的李遺極為隱晦地踢了一下馮永。
“哦哦,微臣謝過陛下厚恩。”
馮永終於明白過來,連忙深深地彎下腰去,行了大禮。
好歹當初在錦城的馮莊時也是得過朝廷嘉獎的,這一套禮儀馮永自不陌生。
“校尉丞哦,現在已經是典農校尉了。典農校尉,這聖旨可是丞相親自擬定,陛下也深為贊同,你可莫要辜負了陛下和丞相的殷殷之意。”
宣完了旨意,蔣琬重新坐回座位,看著馮永說道,“典農校尉下有左右司馬,因蜀中地域廣大,丞相又給新設了前後左右四曹。”
“此六者馮校尉皆有自取之權,陛下和丞相對馮校尉之看重,當真是罕見。”
蔣琬解釋了一番後,這才問道,“不知馮校尉可有什麼合適人選?”
馮永看了一下蔣琬,試探著問道,“敢問蔣天使,漢中典農校尉丞左右司馬,久有功勞,如何不見獎賞?”
“有功必賞,此乃大漢的規矩,沒有說有功不賞的。”蔣琬笑笑,“這個還是得看馮校尉。如今你手握自取大權,讓他二人繼續升了益州典農校尉左右司馬也是可以的。”
說完後,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馮永。
馮永剛要說話,看到蔣琬這眼神,頓時又閉上了嘴,心想這是什麼意思?
“為上惟臨,為下惟沉,臨而無遠,沉而無陷。為上惟周,為下惟定。此出何處?”
還沒等馮永想明白,蔣琬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