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身邊有點冷意,轉過頭去,只看到了關姬正在把目光投向他處。
“咳咳,三娘,我們走吧。”
也不知怎的,馮土鱉突然就有些心裡發虛。
爬上馬時,他嘴裡還多餘地解釋了一句,“那四娘,還是小孩子心性,當時來信非要我給她再編什麼莠草犬,呵呵“
關姬的目光又掃了一下馮永,嘴裡“嗯”了一聲,輕聲說道,“小妹終究還是剛剛長大,兄長擔當著些。”
“是是,我一直是把她當成阿妹看待”
馮土鱉連連說道。
身後的李遺撫額長嘆。
兄長你這話,還不如不說呢難道你不知關姬叫你什麼?
踏青的眾人經過這一番插曲,看著馮永這一隊人馬漸行漸遠,彷彿踏青的興趣也去了不少。
眾女郎們還好說,興奮地把張姬擁到一邊,嘴裡嘰嘰喳喳問著她們關心的問題。
而那些少年郎君們卻是像被齊齊打擊了一番,有些喪氣。
“此子被稱丞相稱為少年英雄,果然是有一番道理的。這些人馬,說是精兵不為過吧?休然你看呢?”
官道上這番聲勢,自然也引起了桃林主人的注意,與張姬說過話的三位男子此時緩步從桃林另一邊走出來,被稱作文然的男子說了一句。
被喚作休然的男子看著遠去的人馬,輕輕一笑,“徒有其形罷了,未得其意。”
“哦,此話何解?”
“雖令行禁止,但卻少了一股血腥味。不過若是那馮郎君所練出來的部曲,那他確實算得上是善訓兵卒之人。那等士卒,若是經過沙場博殺後,就能極快地成為真正的精兵。”
“休然的意思,是他們沒上過沙場?”
“也不算是沒有,其中我看有幾個曲長模樣的應該是沙場老卒。其他人嘛,就未必。”
三人正說著話,只聽得不遠處有人說了一句,“此子也不過是仗了李都督之子李郎君的光罷了,有甚了不起?”
原來是那些公子郎君有人甚是不服氣,只把那些部曲歸於李遺名下。
被喚作休然的的男子眉頭一挑,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些少年郎君,“呵”地一聲冷笑,突然高聲道,“猛士爪牙環衛於側,絕代佳人侍立於旁,此非丈夫乎?”
身邊的友人知其意,於是大聲介面道,“大丈夫是也。”
“十六獻國策,十七興漢中,文能賦佳文,武能訓精卒,此非英雄乎?”
“少年英雄是也!丞相之評,實不為過!”
“制曲轅犁,造八牛犁,益州百姓無不受其惠,大漢弱冠之下,可曾有人能與之相比?”
“無人,當得起大漢第一少年郎君,大漢皇后之言,善言也!”
三人一唱一和,直臊得那些背後說人的少年郎君臉色通紅。
就算是有人強撐著不服氣,但三人所言,卻又是鐵打一般的事實,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來。
“柳隱已三十又四矣,官不過別駕,身卻無寸功,與此少年郎君相比,實是羞愧也。”
被人喚作休然的男子慷慨激昂道,“丞相不日當南征,吾當學那班定遠,投筆從戎,以不負此生!”
“休然之志,實是讓人佩服!”
兩位友人知柳隱文武雙全,素有建功立業之志,不像自己這般不識拳腳,當下便齊齊抱拳讚道。
那邊的張姬聽了柳隱這一番話,眼睛大亮,心裡對柳隱的好感大增,因為先前的事而對他有所不滿,如今也消失了。
只見她移步過來,屈膝行了一禮,“柳先生對馮郎君的稱讚,盛矣!妾在此先替他謝過。”
柳隱原本就對張姬有讚賞之意,此時再看到她這般舉止,心裡更覺得她知禮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