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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營的施工質量還是信得過的。
只要軍中無事,那維持穩定的基礎就還在……
正這麼想著,突然看到趙廣目光閃爍,馮鬼王心頭一個咯噔!
馮鬼王身為趙二哈的兄長,他對這隻二哈最是瞭解不過。
毫不誇張地說,趙廣屁股一蹶,馮永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
馮鬼王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就如這陰沉沉的天氣:“嗯?”
兄長積威甚重,趙廣連忙有些結巴地說道:
“兄……兄長,這天變得太快,所以這兩天營裡有不少人染上了風寒……”
“你他媽的!”
馮永一聽,頓時暴怒,一腳飛過去。
現在馮君侯的力氣可不比以前,這一腳當場就把趙廣踢得踉蹌倒退幾步。
疼倒是不疼,畢竟冬日裡穿得厚。
就是馮刺史那吃人一般的目光,讓趙廣劉渾石苞三人不敢對視。
馮永牙齒咬得格格響。
不怪他反應這麼大。
馮君侯麾下,乃是天下數一數二的精兵。
那都是用錢糧堆起來的,後勤保障乃是天下第一。
營中的大火爐小火爐,羽絨服毛衣等保暖之物,從來都是優先保證。
論起保暖,老財主的家中,恐怕都比不過軍中。
再加上冬日作戰訓練已經持續了三年多,該注意的事項都寫成了軍令。
沒辦法,這個時代的風寒,那根本就是要人命的東西。
現在趙廣居然有臉說軍中流行了風寒!
真要轉成了致死的流行疫病,那就真傻·逼了!
“為什麼會染上風寒?”
馮永一字一頓地問道,面沉如水。
“兄……回君侯,現在軍中太多新卒,對軍令不熟,熟知軍令的老卒又不多,所以難免有疏漏之處……”
趙廣不敢喊兄長,規規矩矩地喊了君侯,吶吶地回答。
蕭關一戰,校尉府損失實在太大。
再加上張嶷和句扶雖然調任他處,但這並不算是壞事,反而是好事。
因為他們乃是實打實的興漢會系,他們出任太守,算是興漢會的擴張。
馮永對老部下自然不可能太刻薄,又給每人送了一些幕僚和兩三百人的軍中基層老兵。
有了這些人手,他們就能迅速在新任之地立足。
長遠看這是對興漢會有利,但短期內,馮永手裡的人力資源已達到了歷史低谷。
所以趙廣所說的,確實是目前必須要面臨的一個問題。
“軍中自有規矩!有令不行,乃是大忌,新卒過多就是染風寒的理由?”
軍中對防風寒自有一套軍令,甚至夜裡輪值的隊率和副率等人,還要檢查手底每個士卒的睡眠情況,防止他們夜裡凍著。
所以出現流行風寒,一是新兵認識不足,二是軍中隊率等人的失職。
“那我要你們幹什麼?啊?”
“軍令是幹什麼用的?用來看嗎?”
“張嶷句扶在的時候,為什麼從來不出現這種情況?”
“簡直就是廢物!我把將士交到你們手上,你們就是這樣給我帶兵的?”
“不能帶早說,我換人就是!”
……
馮鬼王暴跳如雷,伸出手指戳戳戳,幾乎就要戳到三人的臉上,口沫橫飛。
今天早上積累的滿肚子怨氣,此時一下子就爆發出來。
張星憶輕輕地扯了一下關姬的衣袖。
關姬掃了她一眼,微微點頭,然後在後頭輕踢了馮鬼王一腳。
馮鬼王才罵了一半的話不得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