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她還是固執地在等,等顧銘謙給他一個答案。
這日,有個法國油畫家的畫展,衛詩雖然不畫油畫,也不妨礙她欣賞學習,就去了。
假期有很多人外出旅遊,也有不少人留下,或加班忙碌,或休閒娛樂。這個油畫家似乎還蠻有名氣,慕名來看畫展的人也不少,幾乎每幅畫作前都有兩三個人停留,只是走馬觀花的人更多,似衛詩這般一幅畫能看半個小時的,還是少數。
衛詩逛了大半個上午,到了那幅名為《重生》的成名作前,長寬各為兩米的畫布,中間一朵碩大的已經凋零卻又鮮艷欲滴的紅玫瑰,一張絕美的人臉險險地懸掛在一瓣快凋落的花瓣上,卻是隨成了兩半,一半掛著淒涼的淚,一半如艷陽,野心勃勃,又妖冶至極。
大約是這幅畫最有名的緣故,停留在這兒的人格外多,前面還有個好聽的女聲在解說,聲音並不大,但衛詩剛好站在她後面,恰好能聽到。只是她來的不巧,只聽到個尾巴,對方已經說完了。
&ldo;夏小姐,你不但畫畫的好,文采也這麼棒,講解地實在太動人了。&rdo;前側方一個女人
誇道,只不過聽她這麼一說,似乎剛剛解說的就是那個畫家aviva xia本人,只是這會兒開口的人,聲音倒有些熟悉,像是顧夫人。
衛詩才這麼想著,那個夏小姐客氣地說了句&ldo;伯母您過譽了&rdo;,然後幾個人像是要離開,轉過來了。
衛詩卻是一門心思地看畫,雖然被之前那幾句交談吸引了過去,卻沒有分多餘的心思在她面前的人身上,以至於他們轉過來,直直噹噹地出現在她眼裡時,還微微怔愣了下,過了一瞬才反應過來,這是一個多麼不湊巧的偶遇‐‐想必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碰到的一個偶遇。
顧銘謙也絕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衛詩,他以為她畫國畫的,必然對油畫不會有興趣,又哪知…偏偏夏嵐,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親暱地挽上他的胳膊。
那麼一刻,對顧銘謙來說,彷彿天崩地裂都不足以形容他內心的崩潰,眼見衛詩從愕然到傷心再到瞭然以及漠然,他的心,猶如接受千刀萬剮之刑,雖鮮血淋淋,卻無力喊一聲痛。
為什麼會這麼巧!
他本是打算夏嵐這邊的事穩妥下來,再找個合適的機會跟衛詩坦白,可是,還來不及,已經來不及了。
夏嵐卻彷彿毫無所覺,奇怪地問,&ldo;怎麼不走了?&rdo;然後順著他痴痛的目光看去,一個秀麗溫婉的女人,表情卻冷淡疏離,她竟瞬間明白,也不言不語了,雖表情疑惑,姿態親暱,眼裡卻掛著一抹看好戲的譏誚冷漠。
顧夫人卻是面含擔憂,她是一早就知道兒子對衛詩的感情,知道他們終於在一起還替他們高興來著,一直都催著顧銘謙帶衛詩回家來,就是顧銘謙一直說時機還不對,最近這段時間她也是瞧出一些端倪,但也只以為小兩口鬧彆扭吵架,還琢磨著什麼時候跟顧銘謙上上課,怎麼哄女孩子。
結果呢,課還沒上,今天來看畫展,竟是遇到顧銘謙和那個夏嵐在一塊,本以為只是普通朋友,但多聊幾句多觀察幾眼就察覺不對了,可她一個做長輩的,也不好多說什麼,何況她也知道顧銘謙在感情上是個什麼貨色,只有點替衛詩惋惜而已。
結果,就這麼撞上了。
而且瞧顧銘謙的神情,好像又不是她想的那樣!奇怪奇怪!
這麼一場意外,最先回神的,卻是衛詩,只是卻也沒什麼過多的反應,不輕不重地看了顧銘謙一眼,漠然冷淡地轉身離開。
&ldo;阿……&rdo;顧銘謙才叫了一個字,又想起身邊的夏嵐,回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