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應聲,得寸進尺道,“我要你去拿。”
對方無奈的笑了笑,直起身子,竟然真的聽話,乖乖的出門去拿了。
洛河望著被關上的房門,腦海裡湧起亂七八糟的思緒。
這絕對不是他最初見到的裴矩的樣子,洛河從來都不是傻子,他生活的環境不會把他養成像許檀那種天真無邪的性子,他也許是相信愛情的,但是不相信這種東西會發生在他與裴矩身上。
對方對他絕對有所圖謀,才會把他留在身邊,現在還變得一副小意溫柔的樣子。
我有什麼可圖的?洛河反問自己,自嘲的笑了笑,就裴矩在宴會上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就他對曹家的態度,就許巍和許檀對他不經意間的畏懼,總不可能是為了從自己身上謀取這兩家的利益。
那還能是什麼?
我有什麼能值得他這樣一個什麼都不缺的人圖謀的嗎?
總不可能跟腦殘偶像劇裡演的,大少爺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想嚐嚐路邊的清湯寡水吧?反正洛河是不信的,只不過,他孑然一身,也無所畏懼,對方愛咋咋地吧。
也許人天生就是一個貪念溫柔和特殊待遇的動物,特別是從來都沒有得到過這些的洛河,他不是沒有過動容,只是以前一直逼著自己,把這些動容全部都安在黑暗的角落,不需要他們冒出一點點苗頭。
可是,這是第一個,他沒有明說,卻記得他喜歡吃的人啊!對方看他的眼神也像是,也許,就是這麼一刻的動容從幽深的心底鑽了出來,洛河不想再束縛它了。
一個要死的人,貪念一下對他有所圖謀的人給予的溫柔怎麼了?
我不在乎這是海市蜃樓,還是空中樓閣,他要什麼,給他就是了,總歸這樣的話,即使我走了,也沒有傷到一個人的真心,還獲得了一份貪戀已久的溫柔,這筆買賣也不算虧。
洛河靜靜的看著房門想著。
門在他的視線中開啟了,進來的人推著小推車,車上擺滿了色彩繽紛,煞是好看的小糕點們,小推車後高大英俊的紫發男子朝他溫柔的笑著,笑得洛河視線都模糊了。
洛河低頭在被子上蹭了蹭,再次抬頭,世界重新變得明亮,他從床上彈起,像是一個得到心儀已久零食的孩子,興奮地迎了上去,迫不及待的品嚐起零食大餐。
一如既往的好吃,甚至因為糕點師別出心裁的設計,模樣別緻可愛的軟綿綿糖果們就像是精美的藝術品。
那種把美好事物咬在嘴裡的幸福感,再碰上各種帶有水果味的清香在蓓蕾裡綻放,視覺和味覺同時到達了幸福的頂峰,洛河感覺自己飛到了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