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著懷中掙扎尖叫的人兒一路飛身而至雲湘殿中,一手將她推倒在床榻上,欺身而上。
“不管你是真傻假傻,今天,朕非要你不可!”他已經足夠耐心,足夠隱忍。從雲柳鎮將她帶回的那一天起,他對她百般遷就,千番寵愛,為的就是等到她心甘情願的接受自己的那一天。
而今她竟然用自己的行動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他連央月的一件衣服也比不過!
“他已經死了!就算你再愛他,再忘不了他,也終究改變不了他已經死了的事實!”一把扯開她頸間的衣袍,他俯身向下狠狠地吻了上去。他愛她,愛的發瘋、愛的發狂。沒有人知道,那放她離開的那一個月他究竟是怎麼過來的?他沒有睡著過一晚,每一個萬籟俱寂的夜晚都是折磨的他生死不能的惡魔。
他那麼想她,那麼想她……
那一聲“我愛他”徹底拉斷了他最後的一絲理智,他變身鬼魅,瘋狂報復。報復她的狠心,報復她的絕情,報復她對他一切付出的漠視!為什麼?為什麼無論他怎麼做,她始終都不願意看自己一眼?
“啊……”塌上的人兒尖叫出聲,驚恐至極,無助至極。一雙手被他狠狠地按壓在身側,她掙扎扭動間,腕間一片紫紅。她卻渾然不覺越發猛烈的反抗掙扎,兩隻腳狠狠地踢打在他的身上,腿上“壞蛋走開!壞蛋……”
他以口封唇堵住了她所有的尖叫和話語,輾轉溫存,繾綣撕磨。她一口咬在他的唇上,濃烈的血腥味自兩人的口中交纏瀰漫,他卻不管不顧,只瘋狂地撕扯著她的衣服。
那強勢決絕的一吻從她的唇蜿蜒遊移,一路向下。忽而,樓寐動作一頓,只不過是匆匆一瞥,她眸中那般濃烈的厭惡和恐懼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雙拳寸寸緊握,卻在驚覺手中的她時忽然驚醒,偏頭看去,那一圈紫紅的傷痕猙獰刺目,似道道圈繩魔咒緊緊地勒在他的喉間,窒息難當。
他忽然撤身,那埋在她頸間的一張臉迅速地別轉過去,任誰也沒有看見那悄然滑落的一顆晶瑩液滴。他狼狽離去,那素來冷漠決絕的身影此刻脆弱的不堪一擊。
她曾經問他,若她親手毀了這具身體,他會痛嗎?痛!怎會不痛?他也以為他那般撕心裂肺的痛是因為他愛了十七年的人,那般執著強烈的愛了那人整整十七年,又怎能說忘便忘?
他那般理所當然的認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因為他愛的她!可是,是從什麼時候起,他才驀然發現到自己的可怕,他深深地厭惡著這樣殘忍的自己?
是從那一個月徹夜無眠的折磨中,還是從忽然驚覺到他朝思暮想的所有一切竟不是那十七年的遙遙相守,而是那過去一年裡的朝夕相對?
他不敢去想,更不願去想!可是那感覺越壓抑,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便爆發的越發猛烈。他愛她!愛過去一年裡在葬宮裡摸爬滾打步步求生的她,愛那個決絕堅強讓人的心疼的她!他愛的瘋狂,愛的絕望,從沒有如此愛過!
因為愛她,所以在乎她!因為在乎她,所以才那樣厭惡被她那般恨著的自己!曾經他為了這具身體的主人算計籌謀,親手毀了她擁有的一切,而今,她恨他,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要怎樣去挽回這一切?直到她清醒的那一刻,她忘了他,忘了央月,忘了這所有的一切!他以為只要他足夠耐心,足夠努力,終有一天,她也一定會像愛那人那樣愛上自己。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即便他這麼努力,卻依舊抵不上她心中的他,哪怕只是一件顏色相同的衣服,他都比及不上?
是恨的吧!恨那曾經毀了這一切的自己,恨那親手將她推離身邊的自己,卻更恨那樣絕情至此的她!她甚至沒有給自己一絲一毫的機會,便親手將他打落那十八層無極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可是,比起這絕望的恨,他卻